季雲霜心神一凜,凝神朝著空間外看去,就看見剛才逃走的護衛,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騎著馬匹,快速朝著黃員外的屍體跑來。
男人對地上的屍體並不太關心,反而將四周打量了一圈後,厲聲呵斥道:“馬車呢?”
護衛慘白著一張臉,顫聲道:“那女魔頭一刀砍了老爺的腦袋……我們急著回來給你報信,後頭的事我們也不知道,想來是那女魔頭趕走了吧!”
“追!”男人怒喝道。
“那……”護衛小心看了一眼地上黃員外頭身分離的屍體,道:“老爺的屍體怎麼辦?”
男人沉默了一瞬道:“你們在路邊挖個坑安葬了,等以後有機會再來尋回屍骨。”
男人說完,便率先騎著馬追了出去。
留下的兩個護衛左右看了看,最後將黃員外屍體上的衣服拔下來,和護衛一起葬了,反倒是將黃員外的屍體丟下了山崖。
“難道馬車裡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空間裡,季雲霜自言自語著去翻看黃員外的馬車。
馬車的暗格裡,除了大量金銀珠寶外,她還發現了一塊紋路奇怪,看不出什麼材質,有什麼用處的牌子。
看不明白,季雲霜也不白費心思。擔心那男人找不到馬車,拿陸家人洩憤,見外邊兩埋屍體的人走後,她便趕緊換回原主的衣服,出了空間。
空間中除了洗衣機外,還有烘乾機等各種電器。被洗衣機洗乾淨,用烘乾機烘乾的衣服,散發出一股乾淨的馨香。
季雲霜聞著衣服上的馨香,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循著原主的記憶,朝著陸家藏身的地方走。
陸寅珩拖著重傷的身體,帶著陸家人,以及雲水村的幾戶人家一起躲到了一個山洞裡。
原主是假借出來給男主找大夫之名,前來和黃員外私會的。回程的路有些遠,不過並難不倒她。季雲霜腳程快,很快便回到山洞處。
剛走到山洞門口,一個灰頭土臉的婦人就迎了上來,著急道:“霜娘,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請的大夫呢?”
“春枝嬸子,你還真信她的鬼話啊?我看她就是今兒在路上看見了那黃家的馬車,後悔當年嫁給了大郎哥,偷偷跑去找黃家老爺訴衷腸了吧。”
一個尖下巴,柳葉眉的婦人說著,還湊近季雲霜身上嗅了嗅,抬高聲道:“呦!好香,這是已經睡過了?”
季雲霜微微挑了一下眉,腦海裡很快閃過一段記憶。
這柳葉眉婦人名孫美香,與陸寅珩是鄰居,從小就愛慕既會讀書又會打獵的陸寅珩。
原主嫁給陸寅珩後,她便覺得是原主搶了她的姻緣。即便是後來嫁了人,也常找原主麻煩。
逃難路上,孫美香的丈夫意外去世後,她對季雲霜的意見更大了,一直覺得是她害了自己,想要抓住她的錯處,好讓她也沒好日子過。
季雲霜嘲諷地笑了笑道:“張家嫂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請來大夫,那是因為亂世之中,人家大夫自家人要逃命,不肯出診。不過我雖然沒有請到大夫,但大夫卻賣了藥給我。”
“買了藥回來就好。”顧春枝一下子擋開孫美香,拉住季雲霜的手往裡走道:“那藥呢?快拿來我熬去。”
“這藥不用熬,是大夫提前制好的藥粉。”早在回來前,季雲霜便將空間中的藥換了包裝,用宣紙包了起來,此刻見婆婆問起,便將之拿了出來。
孫美香猶不甘心,“從來沒聽說有藥是這樣提前制好的。你別不是去偷了漢子,隨便拿了些東西包起來,就拿回來給大郎哥吧?”
季雲霜猛地轉頭,冷冷看向孫美香。
對上她冰冷的眼神,孫美香莫名覺得有些滲人。
就在孫美香心裡犯嘀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