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荀白辭同展初雲已抵達F區首都郊外。
“辭仔,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進去拿了東西我們就走。”
展初雲同荀白辭交代一句,大步走向一幢獨棟木屋。
木屋昏暗,展初雲一路往樓上閣樓而去。
閣樓高櫃旁,一道頎長身影背對展初雲而立,那人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持握一根透明玻璃管。
“你是誰?”對這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展初雲面色一緊,沉聲質問:“為什麼闖進我的住處?”
來人聞聲回頭。
月光從窗外透入,落在男人俊美又雌雄莫辨的精緻面容上。
這人正是季家現任家主,季燁舟。
“獸人抑制劑。”季燁舟笑了一聲,將玻璃管夾在指間轉了個圈:“先生可否給我解釋這試劑的來源及用在了什麼地方。”
季燁舟一語道破手中試劑作用,展初雲暗吃一驚,渾身戒備。
“你是什麼人?”
季燁舟深深看了展初雲一眼,啟唇低語。
“季、燁、舟。”
季燁舟一字一頓,字正腔圓。
展初雲聞言渾身一震。
“你是!季家現任家主?”
展初雲目光一顫,伸手去搶季燁舟手上試劑。
季燁舟一個側身,避開展初雲搶奪的同時,一手掐住他的咽喉。
“我要知道我弟弟的下落,十九年前那條被劫匪擄走的小人魚現在到底在哪?”
季燁舟手上勁道很大,展初雲被他掐住完全動彈不得。
紅意漫上雙頰,展初雲咳嗽連連:“咳咳咳……”
季燁舟深凝展初雲,俊美面容冷若霜雪。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季燁舟揮手甩開展初雲,將他整個推按在牆上。
“為了那個答案,哪怕傷人害人,我都在所不惜。”
季燁舟動作強勢,表情極兇,展初雲卻在那份強勢中窺見了背後苦尋不得的煎熬與苦痛。
這十九年來,因過去而痛苦著的不僅是他,還有面前這個權掌一方的人。
“他是個很調皮的孩子。”展初雲聲音低柔,在這夜色之中喑啞如魘:“不喜歡蔬菜同魚,喜歡冰涼的東西同一只叫玲娜貝兒的肥貓。他還總喜歡惹些收拾不了的事,簡直就是又菜又愛玩。”
展初雲絮絮叨叨地說著細碎瑣事,季燁舟面上神色因展初雲這些話逐漸緩和。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現在在……”
展初雲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被閣樓口突來的東西翻倒聲直接打斷。
“誰在那?”季燁舟朝聲音來源處低低一喝。
一個人影從拐角處轉了出來。
這人正是應當在屋外等待展初雲的荀白辭。
“是我。”荀白辭垂眼靠近,腳步緩慢。
看到荀白辭,季燁舟先是錯愕一下,隨後皺起了眉:“小夥子你怎麼在這?”
一旁展初雲直接驚得下顎微顫:“辭仔!你……來多久了?”
荀白辭用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衝季燁舟笑了笑。
“好久不見,季……”荀白辭話語微頓,將聲壓低:“大哥。”
跟季燁舟打過招呼,荀白辭將臉別向展初雲。
“來很久了,從老師開始講,季家那位小人魚的事情時就來了。”
荀白辭面上除微笑的表情外再無其他情緒。
見荀白辭如此展初雲心尖陡然一顫。
“辭仔……”
展初雲張口,荀白辭卻將臉別向了季燁舟。
“小人魚的訊息我可以告訴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