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了……
這大男孩要完犢子了!
安子凱嚇得用手矇住眼睛完全不敢看。
秦彧下手毫不留情,荀白辭的手臂卻在最後一刻纏了上來。
“不過分開了一晚,哥哥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荀白辭力道不大,卻正好限制住了秦彧的動作,令他手指無法再繼續向前。
“昨天哥哥瞧上了人家的脖子,在上面反覆流連,今天這是瞧上人家眼睛了,一直想摸?”
荀白辭故意正話反說,秦彧嘴角又往上勾了幾分。
“我不僅瞧上了這眼睛,想將它挖出來,泡在福爾馬林裡好好收藏,我還瞧上了這腦袋,想往耳朵裡灌注水銀,將這腦子好好儲存,我還瞧上了這張小嘴……”
秦彧的話越說越癲,荀白辭撒了手想退,卻被秦彧用指扣住了喉嚨。
“剛剛不是勇猛得很,怎麼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要退?”
秦彧慢慢收緊手指,感受掌中這份由他掌控的柔軟細膩。
手感不錯,可惜了。
秦彧正覺惋惜,一個打包盒就朝他臉砸了過來,將他直接擊退一步。
塑膠製成的飯盒裂了開來,湯汁順額角流下,糊在秦彧臉上,沾汙了他半邊嘴唇。
“荀越回!”
秦彧咬牙低喝,又一掌掐了過來,這一次被他掐住的是用手蒙著眼睛的安子凱。
“老……老……板!”安子凱舉高雙手,顫了聲音。
“那貨人呢?”秦彧鬆了手,用耳朵分辨周遭,以備隨時去掐荀白辭。
“他……”
安子凱開口,聲音卻被荀白辭完全淹沒。
“腦子有大病吧你!我好心來投餵,你卻又是威脅又是掐脖子的!有被害妄想症去看精神科,別以為長得好看的神經病就不用吃藥。”
荀白辭罵了一通,將手裡提著的免費豆漿也砸了過去。
發作一通,荀白辭整個人都舒爽了。
走廊盡頭,電梯門叮咚一聲開啟,黎琛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這是……錯過什麼名場面了嗎?”
黎琛的聲音拉回了荀白辭的理智。
完犢子了,他起了個大早,跑九條街去買包子,是為了在秦彧面前刷好感度,現在別說漲好感值了,怕是整個好感度都成了負數。
他怎麼就不能忍忍呢!
荀白辭抬手,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黎琛走到近前那會,正好看到荀白辭腕側紅痕。
“小靚仔,你燙傷了?黎琛伸手握住荀白辭手腕:“真是個小可憐,這手腕內側都燙開花了。”
荀白辭順著黎琛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腕,脈上半寸,一個傷疤微微突起。
“養大我的人說,我小時候皮,還沒記事就自己將自己給刀了。”荀白辭笑了笑,禮貌地將手抽了回來。
“那傷疤像雪花一樣。”黎琛笑語:“倒是令我想起了一篇描寫雪景的華夏楚辭。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
黎琛說者無心,兩步外,秦彧卻似被勾起了什麼回憶般,瞬間沉下了臉。
“過來。”秦彧開口。
“幹嘛?”黎琛走過去,卻被秦彧直接撥開。
“你。”秦彧的聲音又沉了幾分:“給我過來。”
秦彧對面只剩荀白辭一人,現在這種狀況傻子都知道秦彧在叫荀白辭。
看這節奏是要直接掐死他啊!
荀白辭眨了下眼,快速向後倒退一大步。
聽到腳步後退聲,秦彧再次面色一沉。
“荀越回。”
這一次秦彧直接指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