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一聲細微的“咔噠”打破了臥室的寧靜。
房門被緩緩推開,張楚汐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臥床旁,伸手開啟了床頭櫃上的檯燈。
剎那間,柔亮的光線傾瀉而出,驅散了房間內的昏暗,讓原本有些黯淡的空間明亮了不少,床頭上那兩盞微弱的夜燈也隨之自動熄滅。
“姐,你沒事吧?”張楚汐的聲音輕柔,帶著關切。
胡淼淼聽到聲音,慢慢放下手中緊攥著的枕頭,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嘴角勉強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故作鎮定: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嚇著了。”
張楚汐微微彎腰,退掉腳上的拖鞋,然後輕輕上了床,伸出雙臂摟住了胡淼淼,輕聲安慰道:
“姐,你不要擔心,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查得清清楚楚的。”
說完,她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眉頭微微跳動,眼睛裡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片刻之後,她緩緩放開摟著胡淼淼的雙手,斜坐在胡淼淼的身旁,神色變得格外認真,說道:
“姐,其實……姐夫來找過我,他跟我說了,他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把這一切都查清楚的。”
對於張楚汐的這番話,胡淼淼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她只是抬手輕輕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髮絲,目光移向床頭櫃上琉璃的燈罩。
她眼神中透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就這樣靜靜地沉默著,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張楚汐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坐在一旁,看著胡淼淼略顯憔悴的面容和那落寞的神情,心裡滿是心疼。
窗外的夜色被厚重的窗簾阻隔,幽靜的別墅區,更映襯了屋內氣氛的靜謐。
“姐,你在想什麼呢?”張楚汐終究還是沒能抑制住內心的關切,她的雙眼滿含擔憂。
胡淼淼慢慢將目光收回,落在張楚汐的臉上,眼中透著一絲空洞,隨後深深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我在想,人們常說男人三十而立,女人三十當齊,家、老公、孩子,這些我都擁有了,原以為會這樣平靜度過一生,可偏偏快到了三十這個坎兒,我卻把這一切都弄丟了。
想想自己這一路走來,像是活成了一個笑話。你說,權力和金錢真的那樣重要嗎?真的要為了這些將自己置入漩渦中,不斷掙扎嗎?”
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和迷茫,彷彿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壓得難以喘息。
張楚汐心疼地握住胡淼淼的手,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將她從這痛苦的泥沼中拉出來一般。她捏了捏胡淼淼的手,言辭懇切:
“姐,金錢於我而言,從出生起就不缺,而權力那東西,本就是男人們爭的玩意兒,我不過是個小女子,只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隨心自在便好。
在我看來,哪怕有一天失去了如今富足的生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人不犯懶,把心態放緩一些,總能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說到這兒,她微微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接下來的話語,片刻後接著說道:
“姐,如果你真的覺得累了,不如就索性放下這一切吧。畢竟,過去的都已經成為不可更改的歷史,而三十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們完全可以拋開過往的煩惱,開開心心去擁抱未來的人生,這又有何不可呢?”
看著胡淼淼眼中依然帶著迷茫之色,張楚汐又思索片刻後,輕聲說道:
“姐,如果你實在放不下,姐夫現在就在京城。你不妨去找他,把一切說清楚、講明白。呃,姐夫既然已經說了會幫忙,那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
而且,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前方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