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姐,起來吃飯了,”門被拍得啪啪響。
屋內,一個有些瘦弱的女孩子費力睜開眼睛,有些昏昏沉沉。
“吵死了,”夏微雨皺著眉頭,昨天加班加到凌晨,才剛睡下沒多久就被拍門,她怒從心起,朝著門外喊,“叫魂呢叫,不吃。”
說完,她扯過被子一把捂住頭,正想再睡個回籠覺時,突然覺得不對勁。
二姐?叫我?夏微雨迷茫,她一個無親無故,從小就是孤兒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人叫她二姐?她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掃視屋內的陳設。
目光所及,不再是她熟悉的一切,床鋪旁邊放了一張書桌,看著有些破破爛爛,不再是她熟悉的電腦桌,桌子上放的也不再是她的電腦,而是亂七八糟的堆了一些陳舊的書本。
牆壁上貼滿各式各樣的了報紙,連窗戶都是六七十年代的貼紙。再看床,哪裡還是她的席夢思,而是一張實實在在的一張小木床。
夏微雨皺眉,難道是做夢?緊接著,大腦一片刺痛,一段不屬於她的回憶被強行塞入她的腦中。
夏微雨頭痛欲裂,難道是穿書了?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王桂芬有些不耐煩地走進來,“死丫頭,我看我平時就是太慣著你了,叫你吃飯還給老孃甩脾氣。”
根據原主的記憶,夏微雨認出了這是原主的娘,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確定穿書的事實,夏微雨無能狂怒,她不就是每天晚上睡得晚一點嗎?不就是早上起來早一點嗎?不就是在公司累一點嗎?至於猝死嗎?至於猝死嗎?至於猝死嗎?
夏微雨接連三問,然而沒人回答她。
“快起來吃飯,”王桂芬一邊訓她一邊揪她耳朵。
“馬上馬上,”夏微雨捂著耳朵,“你們先吃,我馬上就去。”
等王桂芬出去後,夏微雨有些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她好不容易拿命換來的房子啊,雖然只有小小的四十多個平方,可是那是她的家啊,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啊,才搬進去不過一年,都還沒有好好享受,好了,她噶了。
夏微雨梳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原主在家裡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個哥哥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
哥哥夏明揚,姐姐夏明媚,弟弟夏若凡。
她就像是一個夾心餅乾一樣被夾在了中心,然而她這個夾心不是甜的,而是苦的。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覺得自己在中間位置最不受寵,於是經常在家裡作天作地作人生,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爭奪寵愛,用夏微雨的話來說就是缺乏安全感,一切都要以她為中心,家裡人都要圍著她轉,否則原主就會無理取鬧指責她爹媽偏心,鬧得家裡不可開交,鬧的街裡鄰居過來看笑話,家裡人早已被她鬧得疲憊不堪。
昨天王桂芬和夏遠不過就是提了一句讓她下鄉的話,她就鬧自殺。現在好了,假自殺成真自殺了,真自殺就真自殺吧,魂死身不死,害得她穿書進來。
夏微雨實在想不通原主有什麼毛病,不就是爹不疼娘不愛嗎?起碼還有吃有喝,她一個從小沒爹沒孃的孤兒,一個人人嫌棄的累贅,飢一頓飽一頓的不也是活下來了嗎?
消化掉自己穿書的事實,夏微雨隨意拾掇一下,出去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一出去,五個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夏微雨彷彿沒看見似的,拿碗盛飯夾菜一氣呵成。
看她沒有鬧,剩餘的五個人悄無聲息鬆了一口氣,生怕夏微雨又開始大吵大鬧,以死相逼。
“怎麼?”夏微雨狀似不經意的問一句。
“小雨啊,昨天媽跟你說的那件事情……”王桂芬欲言又止。
“媽,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