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調大聲嚷道:“不行!二孃一個好端端的大家閨秀,怎能被留在你這盡是男子的府衙內?這事若傳揚出去,讓外人如何看二孃?二孃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今天二孃必須要跟我回去,你要是敢阻攔,我就去告訴朝參軍!”
見他對連環姦殺案閉口不提,只拿朝露的名聲說事,魏蘭生心裡已經有了數。
看來朝福早就知道了朝露與連環姦殺案的關係。
如此一來,就證明了朝露所言為真。
既然確認了朝露的重要性,魏蘭生就更不可能現在放人。
“關於朝二孃曾經的遭遇,我會盡力隱瞞,不讓此事外傳,待供詞落實後,我會親自護送朝二孃回家,並向朝參軍賠禮道歉。”
說完他就一揮手,讓府兵把朝福請出去。
朝福不肯走,最後是兩個府兵一左一右架著他,半拖半拽地把他給弄出府衙的。
見朝福被弄走了,朝露暗暗鬆了口氣。
面對受害者,魏蘭生的態度不似面對疑犯時那般強硬,他放緩神色問道:“你確定寧辭不是兇犯嗎?”
朝露篤定地道:“不是!”
“兇犯可能有同夥,寧辭也許是同夥……”
朝露打斷他的話:“阿辭若是同夥,肯定會想方設法殺我滅口,又怎會想盡辦法幫我查明真相?”
魏蘭生無言以對。
朝露再一次說道:“阿辭是無辜的!她被人給栽贓陷害了!”
雖然承認錯誤很丟臉,但魏蘭生並非那種會為了顏面而罔顧法紀的人。
他坦然道:“看來確實是我們冤枉了寧辭,我會向使君陳明實情,儘快撤銷對寧辭的通緝。”
朝露喜出望外。
這是她連日來知道的唯一一個好訊息!
魏蘭生說到做到,他當即下令釋放寧辭,並撤銷對她的通緝。
恢復自由身後,燕辭晚並未直接離開府衙,因為朝露還得留在府衙內提供證詞,燕辭晚特意留下來陪著她。
魏蘭生親自提筆書寫,將朝露和藍英被擄後的過程仔細記錄在案。
寫完後,他又將供詞拿給朝露過目,確定沒有錯漏後,由朝露簽字畫押。
此時已經很晚,魏蘭生表示要親自送朝露回朝府。
朝露內心很是掙扎。
她害怕回去後再次被父親軟禁,可又實在是放心不下孃親的安危。
燕辭晚也曾因為孃親生病而憂心不已,她很能理解朝露的心情,且明日就是劉氏“病故”的時間,她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蕭妄身上,讓朝露回去陪在劉氏身邊,能更好地防止意外發生。
於是她建議道:“你先跟魏法佐回家去吧。”
朝露眼巴巴地看著她:“我一旦回去,就很難再出來了。”
燕辭晚笑了下:“放心,就算你出不來,我們也可以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