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氣和地詢問:“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燕辭晚搖頭:“暫時還沒有。”
“府衙那麼多人,查了那麼久都沒能找到真兇,就憑你們兩個,怎麼可能查出真相?別折騰了,老老實實躲著吧,做縮頭烏龜雖然有些丟臉,可臉面哪有小命重要呢?”李乘歌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顯得百無聊賴。
朝露心裡其實很沒底,可她聽不得別人當面唱衰。
她握緊拳頭,鼓起勇氣反駁道。
“還沒試過,你怎知就一定不行?”
李乘歌瞥了她一眼,輕輕一笑:“有些事情不用試也能知道結果。”
“你!”
燕辭晚輕輕拍了下朝露的手背,示意她不用跟對方爭論這些,因為沒意義。
見朝露還是氣鼓鼓的,燕辭晚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外人不知燕辭晚說了些什麼,只見朝露聽完後立刻就抿唇笑了起來。
朝露心情好轉,不再理會李乘歌。
燕辭晚道:“我雖然沒有懷疑的目標,但我有兩個調查的思路,一是藍英,二是香囊。”
按照朝露的說法,藍英應該是被她親手殺害,這也就意味著,藍英和其他被害者的死法不一樣,去查驗藍英的遺體,或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至於那個從聽風小院搜出來的香囊,很可能是真兇放進去的,為的是甩鍋給燕辭晚,轉移官府注意力,讓她成為替罪羊。
能知道燕辭晚住在聽風小院,還能悄無聲息進入聽風小院的人,很大機率是朝府中人。
這也就意味著,真兇很可能就藏在朝府內!
但不管是去查驗藍英的遺體,還是進入朝府尋找真兇,對於如今重傷在身、行動受限的燕辭晚而言,都萬分困難。
她看著蕭妄,此人知道她藏身於此,不僅沒有報官舉報她,還幫她打掩護,說明他是友非敵。
既然是友軍,便有合作的可能。
燕辭晚將自己對於案件的分析娓娓道來,只隱去了朝露可能被迫殺害藍英一事——在真相未明之前,她不想讓朝露被人當成是殺人兇手。
燕辭晚目光灼灼,真誠詢問:“不知蕭六郎能否助我查明真相?”
李乘歌嗤笑出聲:“你還真敢想啊!”
燕辭晚也知道自己這個請求很冒昧,可眼下她受困於此,孤立無援,唯有眼前之人能幫到她。
她無視李乘歌的嘲弄,雙眸凝望著蕭妄,誠摯地道。
“作為你助我查案的交換,我也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蕭妄意味不明地問了句:“任何事都可以嗎?”
“只要不是違背律法、傷害他人之事,就都可以。”燕辭晚如此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