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憂身子一僵,直接就朝後一倒。
“蒼天啊,你們都欺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它沒想到兩個人都沒打算接住它,於是它直挺挺地砸到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雲錦詞靜靜地看著,最後對柳溪來道:“有空帶它去找你師伯看看腦子,我懷疑它可能是個傻子。”
柳溪來很捧場地道:“師尊,您不用懷疑的,不出意外的話,它就是傻子。”
不憂躺在地上,幽怨道:“……我還在這兒呢,兩位。”
雲錦詞故作驚訝道:“呀,它竟然聽得懂人話。”
柳溪來點點頭,道:“看來也不是特別傻。”
不憂翻個身,一臉哀怨地趴在地上,大有一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我想去死”的樣子。
沈時久一來,就看見一動不動的不憂,癱在地上像是一張餅,“師尊,這是什麼?”
“那隻黃皮子精。”
這還是沈時久第一次看見活的黃皮子精,不禁有些好奇地蹲下來,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不憂脖子一抬,瞪她,“讓你摸了嘛,你就摸!”
沈時久一臉驚奇道:“哇,師尊,它會說人話啊!好神奇!”
不憂:“……”
得,這傢伙真把它當傻子了。
它怒從心起,一骨碌站起來,齜牙道:“我不僅會說話,我還會吃人呢,尤其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桀桀桀!”
沈時久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一抹靈光飛來,緊接著黃皮子精就被打飛撞到牆上,然後順著牆滑下來,不偏不倚地掉進一個木桶中。
雲錦詞霸氣道:“你下回再敢嚇唬我徒弟,我就把你團吧團吧,當木柴燒了!”
不憂暈乎乎地扒著木頭邊緣,把腦袋擱在木桶口,緩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委屈道:“我知道了。”
雲錦詞不管它,招呼沈時久坐下喝雞湯。
柳溪來把一碗雞湯端到她面前,她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鮮美的雞湯順著喉嚨滑到胃裡,沈時久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
不憂見她們師徒三人喝得開心,從木桶裡跳出來,走到柳溪來腳邊,抱著它的腿,撒嬌道:“我也要喝,溪來,求求你了,我也要喝!”
柳溪來不理會它,不憂便往地上一躺,開始打起了滾,哼哼唧唧地叫喚著。
“我要喝雞湯,喝雞湯!”
雲錦詞不耐煩道:“溪來,給它一點。”
柳溪來聽話地給不憂倒了一碗,然而這傢伙嘴大,沒兩下就喝光了,緊接著又故技重施開始撒潑打滾。
雲錦詞這次根本不慣著它,幽幽問道:“溪來,柴是不是快燒完了?”
柳溪來點頭,道:“是的師尊。”
雲錦詞瞥向不憂,後者立馬懂了它的意思,縮著脖子躲到了柳溪來身後,沒敢吭聲了。
雲錦詞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她慢悠悠品著雞湯,片刻後放下碗,伸個懶腰打算去睡覺,卻見一個紙鶴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
紙鶴上的木靈氣實在熟悉,不等紙鶴開口,雲錦詞就發問道:“師姐,有什麼事嗎?”
卿子依清冷的嗓音從紙鶴中傳出來。
“速來天璇峰。”
卿子依的語氣很嚴肅,雲錦詞也不敢多耽擱,囑咐兩個徒弟不許偷偷修煉,好好休息後,火速趕往了天璇峰。
天璇殿內燈火通明,不僅卿子依在場,林越輕也在場。
“這是怎麼了?”雲錦詞納悶道。
卿子依指了指林越輕,道:“我在她體內發現了一種蠱。”
雲錦詞看向林越輕,少女面色蒼白,似乎是有些難以接受,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