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人,包括端著盤子的服務生,包括穿著船員制服的人,甚至彈著鋼琴的那位年輕男生也邊彈著邊抬起頭來對他們微笑著點頭。
他說“他們”,其實應該說是娜拉。他們只是順便地感受著。
他們坐著觀光電梯到了很高的樓上,好像是第12層。然後他們跟著娜拉走到一個過道的盡頭,走進了她的房間。
應該說是走進了她的總統套房。波歷從來沒有想到過,郵輪上居然有這麼大、這麼華麗的套房。
房門還沒有合攏,她已經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她是跳起來抱住他的,他在意外裡被逼退了兩步,而她在適當的距離裡抬起盤在他腰間的一條腿,把房門踢出了呯然的關閉聲。
說實在的,波歷有點手足無措。也就是說,他的手碰到了她赤裸的後背又收了回來,去給她騰空盤著的身體託底又想到男女獸獸不親的祖訓。做人難,做男人更難。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需要解釋一下:這些年,他跟娜拉被許多人看成了情侶,但實際上他們沒有過情侶之間那種真正親密的或者說緊密的接觸。
可他還是抱住了她,緊緊地抱住了她。更多的是被她緊緊地抱著。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在她的肩膀上、在她一個勁地吻著他的臉頰的臉旁側過臉去透氣,同時呼吸著那好聞的洗髮液氣味,同時的同時看著若雪微笑著轉過頭來再轉過身去,向房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