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就此氣餒,而是迅速在房間內搜尋其他可能的證據。就在一旁的檔案櫃中,他發現了一臺還未拔掉的錄音機。馬不及按下播放鍵,房間內立即傳出低沉的交談聲。
“實驗物件的反應逐漸減弱,神經壓制藥劑的效果逐漸顯現,但耐藥性也在增強。我們可能需要加大劑量,以求突破性結果。”一個沙啞的男聲說道。
“主任交代了,必須在月底之前得到最後資料,不然專案會被叫停。資金問題越來越緊張,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選擇。”另一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焦慮。
錄音中傳來一陣沉默,隨即是實驗物件痛苦的呻吟聲。馬不及聽得心頭髮緊,無法想象當時的實驗物件承受著怎樣的折磨。錄音中的一切,冷酷地揭露出這群人對生命的漠視和殘忍。
他取下錄音帶,藏入隨身的口袋中。這或許就是他尋找已久的突破口,是他們無法逃脫的罪證之一。接下來,馬不及將利用這錄音,揭開整個實驗體系的黑暗。
馬不及帶著錄音帶從醫院潛出,心中既有一絲激動,又充滿緊迫感。他深知自己已經觸及到了醫院那層掩藏的黑暗,一不小心就可能招致他們的報復。錄音帶或許只是冰山一角,但卻足以引發更多的調查,讓這個罪惡的體系暴露在陽光下。
回到住處後,他反覆檢查門窗,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坐在桌旁,將錄音機的內容一遍遍回放,仔細分析每一個細節,試圖從聲音和對話中找出更多有價值的資訊。
錄音中的對話顯得極為冷血、專業,但話語之間的暗示透露出,他們的專案早已深入人心的黑暗,甚至得到了某種高層的支援。馬不及能隱約聽出一個關鍵的名字——“主任”,錄音中的聲音幾次提到這位主任,顯然是整個實驗專案的核心人物。然而,這位主任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何會對這樣的實驗執念不減?
一絲疑惑閃過他的腦海。他意識到,光是這段錄音帶遠遠不夠揭露整個真相。為了徹底曝光這一切,他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從根本上找到實驗體系的核心檔案,揭開那些高層的秘密勾結。
次日清晨,馬不及決定利用手頭的線索,深入醫院的檔案室,那裡可能隱藏著他所需要的一切——真實的實驗報告、關鍵的人員名單,甚至是和那些家屬無法得知的病患去向。他心中已暗暗制定好計劃:假扮成醫院的工作人員,在檔案室停留足夠長的時間,偽裝成處理檔案的模樣,這樣可以有效避免懷疑。
他穿上醫院發放的白色長褂,藉助幾位清潔工的掩護,成功混入了檔案室所在的樓層。檔案室外的長廊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黴味。他推門而入,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密密麻麻的資料夾整齊地排列在一排排鐵架上,從地板到天花板,全都堆滿了厚厚的檔案。每一個資料夾上都標註著時間、病患代號和實驗階段,似乎每一份資料都小心翼翼地記錄了每一個“實驗物件”的不幸經歷。
他快速瀏覽檔案的標籤,尋找與錄音中提到的“神經壓制實驗”相關的資料。片刻後,他的視線鎖定在一個標註著“研究報告”的檔案櫃上。那裡擺放著數十本厚厚的報告,每一本上都印著嚴肅的紅色印章,標明“絕密”二字。
就在他正要翻開報告之際,腳步聲突然在門外響起。他迅速將資料夾放回原位,閃身躲入一側的陰影中,屏住呼吸。
門被緩緩推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低聲交談著:“主任已經下令,所有檔案要儘快整理,準備轉移到新基地。最近風聲越來越緊,我們不能再冒險留在這裡。”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最近確實不太平,特別是聽說有人在調查我們,主任的要求越來越謹慎了。”
他們低聲交談了幾句後,開始在檔案室內翻找什麼東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