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風,冷傲出塵,孤貴不群。絕美狂狷的一張臉,無喜無悲,卻叫人望而生畏。
看來好戲已經結束了。
月邀靜左右張望,看見已經回到自己座位的溫明軒,就知道自己來晚了。
帝無痕不去理會眾人看向他的是何種目光,氣定神閒一步一步走到那個離皇帝最近且一直空著的座位。
“原來是攝政王爺,有失遠迎,是我等招待不周,還請王爺莫要怪罪。”大皇子的母妃李妃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攝政王爺竟然會來參加自家孩兒的生辰宴會,這可是好兆頭。若是有了攝政王爺的站隊,那太子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愛卿政務繁忙,也是該縱情享樂一回。”皇帝也不知是真歡喜還是假歡喜,臉上的笑看不出半點不對勁來。
明人眼裡也知道皇帝是睜眼說瞎話,攝政王爺帝無痕不理朝政少說已有一個月。
接下來無非就是一陣捧哏拍馬屁,直到帝無痕一個冷眼掃過去,他們才肯罷休。
“愛卿已年有十八,可否有心儀的姑娘。只要愛卿開口,朕立馬賜婚,定能讓愛卿抱得美人歸!”皇帝此話一出,眾人也不知道是何意。
現在明明是大皇子月見曉的生辰,為何要偏偏提帝無痕的婚嫁之事?
誰不知道攝政王爺孤貴不群,不近女色,身邊又怎麼可能會缺女人?
“謝皇上恩典,可靜兒現體弱多病,臣不敢辜負當年對皇兄皇嫂的許諾。加之周邊鄰國虎視眈眈,恐生事端,臣亦無心娶妻。”帝無痕冷沉的嗓音清晰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身上超凡脫俗的氣質,使得周邊人的存在仿若螞蟻般渺小。
這番說辭,無懈可擊。
“攝政王爺說的即是,寧月郡主現體弱多病,又身懷九陰寒冰此等劇毒。雖然寧月郡主此生必定與修煉之路無緣,可我孫偏見對寧月郡主一見傾心,非寧月郡主不可,攝政王爺可願成全一段佳話,也算了結老朽最後一點心願?”
說話的人是肖老爺子,二皇子月玄流的外公,雖然早早辭官一心修煉,鮮少人見,可同帝無痕一樣也是五階靈脩。
肖老爺子此番話,是想孫子月玄流和寧月郡主月邀靜訂婚。
在場眾人忽覺得暗流湧動,兩股威壓隱隱有相互傾軋對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