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給她的藥湯,基本都有山莊的人替她先查過的,不可能出現有毒的情況,且這一味藥材在中原可是不可多得傷藥,又怎會如此?”姜玄看著那根發黑的銀針,甚是疑慮。
“怕就怕我們一開始查到的時候就是錯的。”姜老猜測。
“天南星怕是不止這一類草藥,我記得當年有人說過,天南星有分過家,被草藥師研究培養出了幾個品種,天南星為大頭,所以極為出名。”
姜三秋回憶起當年在雲城中見過的天南星草藥,最後還是覺得正如他所猜測的,若是天南星一類真的培育出了毒藥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二人又再一次走出去,最後只見陣法逼毒一法依舊失敗,奕憂憐在陣中受了不少罪,卻還是吐得一口豔血。
陣法停下,她搖頭,扶著心口,只覺得這一切是不可能了的/
“她中的毒許是天南星一類的,你們可有人聽說過?”姜三秋走來詢問。
夜允川此時正走過去,扶著阿憐,令她無需依靠自己的力氣而強撐下去,二人也正抬眸等著眾人能有一個站出來說是的。
“為何如此覺得?”鬼王問道。
“送來的那株延胡索,是用天南星汁水澆灌過的,但天南星一類中是否有毒藥,老夫不曉得。”姜三秋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鬼王最後沉默了一陣,思慮了好一陣,最後說道:“倒是真有一物。”
“何意?”眾人也很是好奇。
“天南星一類的草藥,在西荒有藥師培養出了一種名為半夏的草藥,是否有毒倒是聽說,只是這草藥的藥性比天南星要強上許多。”鬼王解釋一番,又問,“症狀如何?”
“腹痛,舌麻,麻痺。”姜三秋將他所能診斷到了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十有八九。”鬼王頷首,擰眉瞧她。
奕憂憐倒在夜允川的懷裡,臉色蒼白,更是在聽到鬼王的判斷後,是一驚又一驚。
“看來正是半夏了。”鬼王斂眉,見眾人疑惑,他又解釋道,“半夏在市面是極為少見,在夜淵坐上荒主之位之後,得知半夏的毒性,最後便就將其列為禁藥,從那之後,不禁嚴令禁止,且還將當初市面上所能見到的所有現成的半夏全數收回,一併銷燬。”
“即是禁藥,如今出現在這裡,那便就是有人私藏。”方知有附和道。
“夜幼寧,若是他坐在那個位子上真的上心了,就不至於如今這般,一個接一個的亂子。”夜允川氣憤地說道,而後便又是一陣心疼,又將懷中的阿憐抱得緊了些。
既已清楚了是什麼情況,便就自是要尋找解決之法的,鬼王也在眾人期許地眼神之下搖頭說道:“此藥無解。”
“什麼?”姜玄先是第一個驚撥出口的,“我就不信我尋不到救她之法!”
姜玄是真的看不過眼,若是奕憂憐那丫頭真的在他手上丟了這條命,他也定是過意不去的,從小到大,她什麼傷什麼病不是他治的。眼看著她長大成人,卻遇到這種事情……
“但即便是你尋得到,阿憐也等不到了。”皙寒生的四隻耳朵同時耷拉下來,毫無精神,眼中盡是失落與害怕。
阿憐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心中也是一陣無助。
夜允川的大掌覆蓋著她的手,只覺得她的手是越來越冷,一點該有的溫度都沒有了,便就慌忙地詢問:“阿憐,你感覺如何?”
奕憂憐說不出話來,張口卻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染了二人的衣袖。
“這樣不行,不過一個時辰,她便會斃命於此。”姜三秋不過只是看了幾眼她的臉色,便就立即斷定她的生死。
眾人也是手足無措的,不然能有法子也早用上了,只是如今奕憂憐的身子,早已弱到碰一下都會傷筋動骨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