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轉身準備去開門。
狼王此刻才反應過來,外頭那批人早就走了個乾淨,而此時才問起:“去哪啊?”
如此走出去,不會太過招搖了嗎?
他追上去,二人離開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原狀,而她將四耳帶到了一處看似許久無人前往的叢林中,堂庭山上,倒是有一處久遠的叢林,一直以來都未曾有人開發過。
且這座山聽說除了有一處宮殿外,就沒有別的了,而在上一位令主下山之後,這座山也是直接變成了鵲山山脈的禁地。
鵲山留下來的那批人,在招搖山與堂庭山的後山接連處,小小一塊地,設下了結界。
而這堂庭山上倒不至於黃土飛揚,還剩了一些植被,但終究是枯樹較多,整個叢林都是焦黃的樹幹,加上一層薄薄的霜。
奕憂憐薄薄的一層衣裳,一路爬山到此,卻不見她有一點的寒意,雖說從見到她的那時就已經發覺了她有些腿腳不利索,氣血不足的樣子。
雖也還算是正常,但四耳只覺得她這是太著急了。
終於,二人爬到了將近山巔的時候,那片叢林當中坐立了一座看似無比冷清的宮殿,且大門口早就被花草而覆蓋,沒有半點生氣。
而這裡的積雪可見無人打掃,所以積雪堆在門口,一副連門都推不開的樣子。
“這,這是歷代令主的蒼梧宮?”四耳並非是不認識這裡,即便是自己當初還小,但仍舊是有記憶的。
他只是疑惑阿憐來此做什麼。
只見她悶聲不吭,不過是一揮手的功夫,蒼梧宮外的結界便就這麼開啟了一條裂縫,二人進去之後,就連大門那沉重的石門都是在她靠近之後自己開啟的。
皙寒生那是一驚又一驚的,甚是奇怪。
往裡走去,在一旁的偏殿中,阿憐推開屋門,裡頭的陳設竟都還在,不過封了塵,而她一開口就又將狼王給嚇到了。
“今夜我就再次將就了。”
“什麼?”
“怎麼了?”
“你在這裡過夜,要是被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你今夜回駐紮地去,不就無人發現的了?”阿憐很是清醒。
“可你獨自一人在此……”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進退兩難。
可奕憂憐卻已經不管不顧的在一旁收拾起來了,只見她是一樣樣,一處處的仔細去打掃的,並未動用靈力,如此下來,都不知在天黑前是否能打掃完。
“你的修為呢?”皙寒生終於是忍不住地開口,在她醒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她體內的靈氣運轉。
阿憐手上不停,但眼中還是有細微的變化的,或許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惜吧。
“沒了。”倒是答得爽快。
“沒了?是回來的代價嗎?”四耳的腦子裡也就只能這般想了。
“不算,但也有關係,我的筋絡雖被天雷所打通,但我的身體本就不該修習的,所以如今這般才是我的常態。”
聽起來,她倒是看得開。
“可你……”皙寒生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駁她了。
可四耳是半路陪著她一起走來的,什麼雲花掌,什麼破雲境,那可是普通百姓一輩子都可能無法觸及的高度,她卻短短二十年左右,就已成了中原口中的‘年少成才’。
她這一路上有到底為此做出了多少努力,四耳都看在了眼裡。
如此百年就放棄了這一身的修為,及靈力,如今怕是連劍都未必握得住。
可謂是從神壇跌落,她又如何成為那四羽令主?
即便是從她口中這般輕鬆的便就能說出來,可別人看在眼裡,又有誰會忍不住不憐惜她。
“不過也無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