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衡心中卻生出一記,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便就一把抓過杜陽,將他困在懷中,並將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喊:“別再說了!我來要你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我今日便就要他喪命於此!”
“爹!”
他怕是瘋了,為了一條生路竟挾持了自己的兒子。
“他可是你的兒子,與我何干?”阿憐斂眸,心道他是當真瘋了,“若仔細說來,他還算是青魚幫的一員,今日若是要除掉你們,那他也該死。”
杜知衡見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被威脅到,便又道:“我知道你們早就私底下相識,我可不管!你若執意要今夜滅我青魚,我便就要他死在你面前!”
“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認識閣主大人!”杜陽天真地還以為這位閣主大人與他並不相識,可是他錯了,當初可還是他先招惹的閣主。
“杜陽,你爹說的不錯。”阿憐舉起手,將珠簾撥開大半。
那帷帽之下,珠簾之後,是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沒錯,杜陽不僅認識閣主大人,還與其相熟。
杜陽的臉上此時滿是震驚之意,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城主身邊之人竟就是漓幽閣閣主,更是曾與自己可以徹夜相談的友人。
“阿憐。”他顫抖的聲音喚出口。
“杜知衡,他可是你親兒子。”阿憐將手放下,搖擺的珠簾幾乎是模糊了她的樣子。
杜陽是他親生的事實,本不該由她這麼個外人來提醒,但杜知衡現下正是仇恨矇蔽了雙眼,是他先糊塗的,就怪不得阿憐這般狠心······
“那你便動手好了······”她將肆意的笑意藏在眼底,不懷好意的接著道,“待他死後,我便會親自送你上路,讓你們父子二人得已在黃泉路上作伴。”
“你!”杜知衡幾乎是失去理智的怒吼,面容猙獰得極盡瘋魔。
刀刃在杜陽得脖子上印出了一道血痕,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的父親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正於此時,他才真正的感到不甘。
“徒勞。”
阿憐嘴角一勾,奸邪的笑意佈滿了臉上,她是越來越看不起他了,而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彥柯暗器出袖,正中杜知衡的肩頭,對方吃痛,一瞬便就鬆了手。
情急之下閣主上前一步,伸出去的手就想要去接住杜陽,可惜對方只是踉蹌一步,並無大事,而她也連忙收住了手。
彥柯暗器一發,身後的弓箭手也紛紛開弓,數箭齊發,盡數射中杜知衡。
阿憐卻也只是冷眸注視著這一切,眼看著杜知衡眼眸之中的光芒黯淡,他或許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不要!阿憐,他已經無力反抗了,阿憐,我求你了,讓他們停手吧!”杜陽卻親自跪下,以膝代步,他硬生生地替父磕頭謝罪,猶如喪家之犬。
奕憂憐垂下眼眸,只恨爛泥扶不上牆,最後還是彥柯舉手示意弓箭手停下,等候閣主的命令。
杜陽寧可跪求閣主卻依舊不勸導自己的父親,而可想而知,他都清楚杜知衡是那死到臨頭依舊不願意回頭之人,又何須他人多說。
“既然你不願放過我,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杜知衡心想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既然沒有退路可言,那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只見他心如死灰地雙手握拳,用盡全力逆轉周身筋脈,紅色光束逐漸纏繞於他的身體,手臂乃至脖頸都可見的青筋暴起,眼眸裡充滿了血紅的血絲,猶如一隻嗜血的怪物。
“躲開!”
閣主隨後一聲提醒,彥柯緊要關頭一躍上前,將阿憐攬入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死死護住。
而後在所有人避開之際,杜知衡一瞬七竅生煙,強行運轉法力使得他走火入魔,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