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寒生倒是一挑眉,覺得這娃子中用,眼力見還是有的,便就又反問道:“不然我來此作甚?”
夜允川頓時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那還請前輩將此物送到她手中,讓她一看便知。”他猛然行禮,只求皙寒生應下,以他們二人的關係,送到她的手上於他而言,輕而易舉。
“行唄。”狼王放開抱著的手,伸去接過他手中的信封,捏著其中厚度便知,裡頭斷然也得有兩三張紙,許是將懺悔的話都寫在了裡頭。
他拿到之後便就也無別的話了,轉身便就走了,畢竟他也就是來問一嘴,能幫則幫,畢竟心裡確實也看得出二人的真心,並不希望看著他們就此散了。
他深知奕憂憐那個悶葫蘆,這下也只能是找他,看他能否努力一把,讓她原諒他了。
“前輩!”夜允川卻還是沒忍住的想要多問一嘴,“為何幫我?”
皙寒生拿著手中的信封,並未急著回他的話,只是心中竊喜一番,只道是沒有幫錯人,他許是真的將阿憐看的很重,所以自然也會很在意旁人的看法。
“因為你的出現,她的笑是可以發自內心的。”
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此一句,而後便就走了,重新進院子去了。
夜允川留在林中,抬眼看了看微弱的天光,心裡終於沒了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反倒是成功得被暗示了一番,終於是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
狼王回到院中。
小步走回屋中,抬眼,阿憐還在案桌前處理公務,卻不見司空那小孩子。
“小司空人呢?”
“用膳去了。”
“你不用嗎?”
“沒什麼胃口。”
他點點頭,正不知如何開口,知道質子這次真的是將她給惹毛了,但是他既然選擇了幫,那便也只能是幫到底,他想。
“拿了東西,不送過來?”阿憐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手中的信封來自別人。
“哦。”四耳乖乖的將手中的信封交給她。
而她也連忙將其拆開,裡頭確實有個兩頁多紙,上頭是密密麻麻的字。
“寫了什麼?”
四耳很是好奇。
奕憂憐卻也只能先看完了再說,便就仔細看了下去,可是越看她的臉色便就越難看,其中言語很有可能是她不願看到的。
看了一陣,她是越來越難受,索性放到了四耳手中,自己倒了一杯茶下肚,就算如此也澆滅不了他一肚子的怒火。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輪得到他來安排我?”阿憐呼吸都甚至喘了起來。
“啊?這……”
四耳慌忙看完,大概意思就是,質子知道阿憐的初衷是想要保住純熙夫人,而他便自己想出了一法子,派人前去勾引雲山亂,讓他以此來對純熙失去最後的維護,同時讓純熙見到他的真面目,而後便能讓他們不發生任何爭執便能輕鬆覺得這件麻煩事。
此法最大的點子無非就是讓純熙心死,讓她自行退出此局。
“荒唐,就算是此法可行,純熙也等不到那日了。”阿憐氣得不行,“更重要的是,若是此法一旦執行,那便會使得兩位女子同時失去名聲,豈不是為另一種傷害。”
同為女子,她當然更注重這一點,自然也更加不允許此法的執行。
四耳看完,還未反應得過來,卻已然感受的到她的火氣究竟有多大,而她也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竟還從他的手中將信紙搶過來,而後放在燭火之上點燃,直至化為灰燼,她才稍微的恢復一點平靜的心情。
“阿憐。”
“你不用勸我,那傢伙是真的惹到我了!”
奕憂憐氣得肩膀上下起伏不定,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