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複雜的語氣,緩緩地說:“你有沒有發現,在我提到陀思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都和他有關。”
你一下子就說;這和陀思有什麼關係?
而不是——
將關注點落在“西格瑪”和“廁所”。
“太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禪院曉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著前方,昏黃地下室的地板。他的眼簾微微垂落下來,看起來有一絲絲的疲倦。
太宰治在他的背後,微微一笑。
並沒有表示什麼。
就在禪院曉沒得到回應、逐漸開始走神之際,頭髮忽然被往後一扯。太宰治單手攥著一把頭髮,將他的腦袋,拽得向後面仰去。
“我敏感?你也不看看你平時都是怎麼做的。”太宰治涼涼地說,“而且你剛才,是故意提起西格瑪的吧?其實你心裡,想的是陀思吧?想找陀思給你梳吧?”
禪院曉:“?”
“太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把我當朋友。”他慢慢地說。
現在這樣,已經超出了他對朋友的認知了。
太宰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故意在弄疼他,語氣也是冷冰冰的。還有矮桌上那些,被地下室昏黃燈光照耀下的,莫名其妙的道具……
禪院曉是信任他,才會弄成現在這樣。
因為現在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太宰一直在給他補麻醉,身體完全無法自主,異能力也被天然地剋制。如果不是信任太宰,他一開始就不會中麻醉。
就……寵摯友唄?
但是……你還拿我當好朋友嗎?
太宰治默了默。
禪院曉沒等他回答,便已重新開口:“抱歉,我上句話重了一點。但是你今天確實把我弄得挺狼狽的,太宰同學,我不要面子的啊?”
“這裡就你和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太宰治緘默了一會兒,拾掇起情緒和耐心,緩緩地說。
隨後,又開始慢慢地梳頭,將白色的長髮,在他自己的手中繞了幾圈,纏在一起,取過一枚木質的髮簪,將頭髮,固定在禪院曉的頭頂。
“疼……”禪院曉很無奈。
“你這是要插爆我的狗頭嗎?”禪院曉道。
“沒想到你還蠻幽默的嘛。”太宰治一邊道,一邊站在後面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雙手攏了攏那些頭髮,不成想這一摸、就把頭髮又弄散了。
太宰
() 治看著掉在地上的簪子:“所以說還是要用力一點插啊,要不是怕你疼,怎麼會掉出來。”
禪院曉:“???”
你最好是在說簪子。
他僵硬地微微一笑:“太宰,你再去看一下發簪該怎麼使用,不是用力就能穩住的。”
“那就再來一次吧。”太宰治撿起地上的髮簪。
再、來、一、次。
“……這都掉了。”禪院曉道。
“沒關係的。”太宰治拿著髮簪,在自己的黑色風衣上蹭了蹭,表示擦拭,“這只是為了滿足我再插……插爆你狗頭的願望,髒了你回去再洗頭吧。”
禪院曉:“……”神經啊。
“西格瑪的頭髮是不是你梳的?”太宰治重新給禪院曉束頭髮,先是將頭髮都攏到一起,然後簪子放上去,再開始圍著簪子繞圈,努力固定。
“有時候是。”禪院曉淡淡道。
“難怪有時候他的髮型跟狗啃過一樣。”太宰治一邊散漫地束頭髮,一邊悠然自得地評價。
禪院曉:“……”我梳得很好ok?
禪院曉:“接下來你還可以說,我梳得那麼爛,也就你不嫌棄我了,願意被我梳。”
太宰治:“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