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不安分的手,都要碰到他屁股縫兒了。昨晚的記憶鋪天蓋地襲來,許應的耳朵一下就紅了。
“昨晚也不是沒碰過,許老師怎麼還害羞呢?”
傅朝年的手腕被抓住,但手掌還能動,他拍了下許應的後腰,笑著問:“起床嗎?”
“…起,你出去。”許應閉了下眼,做深呼吸。
託昨晚的福,他現在身上什麼都沒穿,全靠被子遮擋,許應指使傅朝年去衣帽間給他拿套衣服。
傅朝年親了他一下,很快折返,他把衣服放床邊,手上拎著兩條內褲,笑著問許老師要黑色還是要深藍色。
許應面無表情:“要你滾。”
傅朝年笑起來,他逗完了人,放下東西退出了臥室,給許老師獨自緩衝和整理的時間,身心十分愉悅的樣子。
昨晚確實是有了點新突破。
傅朝年本以為許應會拒絕,但沒想到對方出乎意料地適應很好,最後成功容納了他兩根手指。
這次突破讓傅朝年知道許應心裡其實並沒有排斥他,只是沒真的做過才會有些許的害怕和退縮。
只要他再努努力,真正的洞房花燭指日可待。
不過以傅朝年對許應那彆扭性子的瞭解……許老師等會兒下樓應該會故作淡定,然後今天一上午都未必會給他好臉色看。
果然,等許應全部都收拾完,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神情又是冷冷淡淡的,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好像昨天晚上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傅朝年只是看了許應一會兒,很有眼力見地沒有多嘴討打。
兩人吃完了早餐就出發去了法院。
庭審九點半正式開始,現在還有半小時,傅朝年剛上臺階就被同事叫住了,問他今天怎麼卡著點來,問完還扭頭跟許應打了個招呼。
“來得及。”傅朝年倒是很穩,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跟許應說自己要先去見當事人,做準備,說等下庭上見。
許應點頭,心說這句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奇怪,搞的好像他不是來看傅律師庭辯,而是要跟傅律師坐上對手臺一樣。
他搖搖頭,跟著旁邊其他來申請旁聽的人一起進了法院大門。
許應之前沒有踏足過這裡,在他的刻板想象中,法院內部應該是莊嚴肅穆的,是冰冷的,甚至是不近人情的。
但進來之後他才發現莊嚴肅穆確實有,但冰冷根本不存在。
人其實比想象中多,走廊裡人來人往,西裝革履的大概是律師,穿著法院制服和法袍的一定是法官,還有一些像他這樣穿著比較日常的人民群眾,男女老少都有,忙忙碌碌,聲音沉悶而且嘈雜。
沒有不近人情,反而處處充滿了人情。
許應站在角落看了挺長時間,看到了好幾個法官和律師從自己面前經過。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人都沒有傅律師好看。
等到九點半正式開庭的時候,許應在後方席位上落座,全員安靜,莊嚴肅穆的壓迫感才正式襲來。
法官在按程式說話,許應看到了坐在原告席上的那個小明星,一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在他旁邊就是傅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