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直接說出來這些話,那陸宴本來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對策,於是他不緊不慢地說:
“回父皇的話,兒臣看上的這女子並不在京中,她的身份也實在是神秘,不過兒臣絕對沒有欺瞞之意,希望父皇相信兒臣。”
雖然他並沒有心思去欺騙陸乾,更沒有一點點的把握去說楚清音有一天會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願意跟他在一起,可是他此生已經決定非除輕音不娶了,與她愛不愛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喜歡是他的事。
哪怕最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他也是甘願的。
陸乾看著陸燕似乎是十分堅決的樣子,只是笑笑:
“沒想到皇兒竟然還是個痴情種,既然如此,那父皇成全你這些美妾,既然你不用,那就都留給你兩位皇兄了,你可不要心裡不平衡,拈酸吃醋呀。”
“那倒是不會。”
但是沒有想到平日裡如此愛惜美女的陸韋看到陸宴一個美女也不要,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精明,這些女人確實是母親本來打算安插在靖王府的眼線,現在竟然被他的聰明識破了!他們越來越發現陸宴是一個不可控的人了,他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
陸韋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兄,他平日裡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今日卻也是愁眉緊鎖。
回到康王府,陸韋問著身旁的皇兄:
“皇兄這下怎麼辦?我們所做的一切沒想到次次都能被他識破,這次去西鄉真是便宜他了,本來以為這是死局,沒想到又被他化解了,實在是不可思議,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斷斷是留不得了。”
陸舟平日裡總是一副淡泊坦然的樣子,現在卻一點點都沒笑容,甚至露出一分狠戾陰鷙的樣子:
“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剷除他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呢?儘管他背後並沒有什麼家族勢力支撐,皇后的勢力卻仍舊不容小覷,更何況他無論如何可是我們朝中的一個皇子,若不是我母妃的實力強大,他作為一個嫡子更能擔任太子之位。若是沒有什麼理由,我們怎麼可能扳倒他?”
陸韋平日裡張揚舞爪像是一隻陸舟豢養的鷹犬,今天被陸舟這樣罵了一頓,他把頭低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這一切都是陸宴的錯,如果他沒出現,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北地的風霜竟然沒有把他困死,那就讓他困死在京城吧。
回到靖王府的陸宴卻沒有想那麼多,他才剛剛進王府的門,王府的總管就立馬火急火燎的跑在他的面前:
“王爺,這麼長時間了,您可算是回來了呀,我們的王府都快雞飛狗跳了。”
陸宴頭也沒抬,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府中什麼人都沒有,不過是你們這些下人,何來雞飛狗跳一說。”
陸宴身旁經常跟著的侍衛霧刃輕輕的說了一句:
“王爺您難道忘了皇后娘娘在您身旁曾經放了一些女人,您給他們安排到西廂院兒裡去了,這麼長時間了你沒回來,他們可是在那裡整整待了兩三個月,就連年都是在那裡過的。”
聽到終於有人願意幫他說話,大總管趕緊拍著大腿,一臉愁態: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五個個待在那西鄉院裡都快打上天去了,尤其是那秋雨,實在是鬧騰,我不過是一個王府裡的大總管,我也不懂這些姑娘家的心思,我可怎麼辦呀?”
陸宴眉毛抽動了一下,心裡實在是無語,可是又沒有辦法,這都是他母后給他惹來的麻煩,可是他又能如何推辭呢?現在他確實到了適婚年紀,王府中卻沒有一位王妃。
他根本不可能把這些女人退回去,可是若是留在自己臥房的旁邊又實在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