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所住的那個物資空間,地面上全都落滿了她溼漉漉的腳印後。
時月白魂體的痛感才減輕了一些。
她深吸口氣,渾身的肥肉都在緊繃,顫抖。
此時,她還有679斤。
她略休息了一會兒,才從物資空間裡頭出來。
繞過公廁,時月白就看到臺階上,一個小小的肉團團,正一隻小手拿著奶瓶,吭哧吭哧的往上爬。
時祥瑞爬了好久,終於爬上了臺階。
她的小臉上都是髒兮兮的,兩個膝蓋上全是雪。
爬累了,時祥瑞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歇一歇,嘬兩口靈露了再繼續去找姐姐。
嘿呀,嘿呀,小祥瑞找姐姐。
姐姐,姐姐在哪兒呢?
喔,在這裡啊。
時祥瑞抬起肉嘟嘟的腦袋,望著走過來的時月白,衝她咧開兩顆小米牙。
跟兔子似的。
時月白麵無表情的走過來,瞄了一眼臺階。
“出息了,居然爬這麼高。”
她恨不得一腳把這小孩兒踹下去。
但想起時祥瑞肉嘟嘟的,萬一摔出個好歹來,時月白還得浪費魂力替她招魂。
小傢伙雙眼發亮,靈露也不嘬了,趕緊吭哧吭哧的朝著時祥瑞爬過去,
“桀桀,桀桀桀......”
那小屁股一撅一撅的,爬的可歡快。
時月白用長棍把時祥瑞挑起來,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你是賴上我了嗎?”
時祥瑞咯咯笑著,朝時月白伸出小手。
姐姐的長棍直接穿過她的後衣領,把她掛在了長棍的頂端。
好好玩哦。
時月白翻了個白眼,“持萌行兇是不對的。”
她用長棍掛著時祥瑞,一路走下了臺階。
時祥瑞可高興了,掛在高高的地方,懷裡抱著奶瓶,看看遠方,嘬一口靈露。
等時月白走到同字框裡。
一陣嘈雜聲傳來。
她一偏頭,一架紙飛機從頭頂飛過。
掛在長棍頂端的時祥瑞,立即張大了小嘴巴,嘴角掛著靈露,抬頭看著頭頂的灰機,
“桀桀,桀桀......”
時月白嗯了一聲,“是飛機。”
紙飛機一路飛到水渠上。
是新抓來的那些老人們在哭天喊地。
這次比較淡定的,是前面那一批被抓來的刀疤手下。
他們宛若看著傻子那般,看著那幫感覺天都要塌了的老人家。
嚎叫吧,怒吼吧,哭天喊地吧。
過兩天他們就老實了。
然後他們就會發現,原來月白這裡真美好啊。
每天壓根兒不用想著怎麼去找食物,怎麼去搶別人的生存資源。
只要挖地,悶頭挖地,挖挖挖。
在小小的溝渠裡,挖小小的土塊兒。
就會收穫飽飽的肚子,一日三餐,加一份點心,一鍋湯哦。
只要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沒有哪個傻子會願意為了什麼自由。
而放棄這樣的生活。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包括了刀疤哥的那些手下。
時月白的紙飛機在水渠上轉了一圈。
後面從河床上擄來的老人,一共有100人之多。
這個數字還挺觸目驚心的。
大多數的老人都有基礎病,如果不是被時月白抓來。
他們根本就熬不過這個天氣。
就算沒被餓死,也會被冷死。
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