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轍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時月白的身邊。
他垂目看著她,點頭,
“你開啟,我幫你分擔一半的痛苦。”
“如果可以,你讓我承受一大半,或者全部都行。”
他不喜歡說些膩歪的話。
但月白給了他相當於異能者的力量,那他為什麼不能回饋月白?
這應該是人之常情的吧。
總不能一直佔月白的便宜,而不想著付出。
時月白宛若看著傻子一般,看著易轍。
半晌,她冷笑,“你想得美。”
與她共享痛覺,自然也會共享歡愉。
那是她跟她男人才能幹的事兒。
這種東西一旦開啟,兩個人隔著萬水千山,都能沒事兒搞搞神交。
易轍在想什麼呢?
她一棍子打在易轍的身上,把他打飛了出去十幾米。
“讓你走開,別擋著我畫陣。”
所以說巫族的結契印,可不興亂用。
但時月白現在是沒辦法,她的能力微末,只能搞這種東西來管著易轍。
保證易轍給她好好兒看地皮。
等以後時月白的能力強大了,再給易轍解開,換個別的印管控他。
遠處,易轍掉落在地上。
身後的石頭被他砸了個粉碎。
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爬起來。
抖落一身灰。
除此之外,身體毫髮無損。
遠處的時月白,周身光芒萬丈。
別人看不見,但易轍可以看見,她就像一個小太陽般在發光。
金色的光芒佔據了大多數。
而時月白的腳下,亮起一個圓形的光圈。
這個光圈大約有20平方米的大小,在易轍的眼裡,同樣流光溢彩。
他眨了眨眼。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廢土裡會有這麼漂亮的光華。
他也從沒有從這樣的角度,看到過閃閃發光的月白。
時月白畫好了一個大約20平米的簡易治療陣。
這個陣比起老巢裡的治療陣要小一些。
畢竟是時月白才畫的。
老巢裡的各個陣法,在她長達8個月的時間裡,已經被她完善了很多。
各種內傷、外傷、死翹翹,都能夠在老巢的治療陣裡,得到治療。
而她在新安全區裡畫的簡易治療陣法,只能夠治療最基礎的外傷。
人死了,還是得給她送到老巢去。
那邊的治療陣裡,有時月白的聚靈陣輔助,對於招魂的過程,也能提供充足的靈力支撐。
老巢在8個月的時間裡,經過了時月白的傾心打造。
絕不是這些根基尚淺的地皮可以比擬。
她一步步走出治療陣的中心。
除了她和易轍之外,根本沒人看得見,這塊平平無奇的空地上,流轉著一個可以讓人迅速修復傷口的治療陣。
時月白又在這個治療陣的邊緣,畫了一個新的傳送子陣。
這個傳送子陣,連通了僱傭兵的指揮部,以及時月白的老巢。
這樣可以在有人闖入時月白的地皮時,僱傭兵們迅速從他們的指揮部出發。
傳送到這塊新的安全區上,阻攔要搶地皮的人。
她覺得這還不夠。
既然這塊地皮,如今已經被僱傭兵抵給她了。
那她還得給這塊地皮寫個名字。
時月白深吸口氣,忍著渾身萬蟻噬骨的痛,寫下了幾個金燦燦的大字:
【時月白】
這三個金色的大字,越變越大,越變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