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吳家,李伯陽還沒怎麼熟悉內部。
二者之間,他同樣都是兩眼一抹黑。
而且吳家有用的、值錢的東西,李伯陽估計多半已經被縣官給私吞了。
而且還有一重希望,繼吳皮兩家後,那個神秘的“開顱鬼”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縣衙和剩下的大家族。
說不定動手之前,早就藏在了其中。
既然如此,不如直搗黃龍!
下定決心,李伯陽開始朝縣衙摸去。
以李伯陽的武道底子,翻過院牆不是難題,走街串巷,穿過鬧市,來到了無人僻靜處,四點五米高的圍牆說翻就翻。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周圍有可能鋪設的警戒陣法和機關。
這點上,他從小就經常帶小妹從武館裡逃課出去浪,是這方面的專家,“反陣法”意識幾乎形成本能。
“說起來,小妹能夠逃婚成功,還多虧了我這個大哥的‘言傳身教’,所以這算不算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伯陽挑選的位置偏僻,接近後門,乃是縣衙整個建築群的中段。
等他衣袂飄飄,輕聲落入院中,環顧一圈,並沒有引來任何的注意。
也不耽擱,李伯陽徑直穿過庭院,繞過一個鑲有木格子的圓洞門後,另一邊的景緻有所不同。
右手邊竹籬笆扎出來的花壇裡,三株老大且並在一起的芭蕉樹下,剛好就有一棟上鎖的屋子。
觀察了一下“美人靠”(也叫‘飛來椅’、學名‘鵝頸椅’,是一種下設條凳、上連靠欄的長排木製結構。它因向外探出的靠背彎曲似鵝頸而得名,優雅曼妙曲線設計合乎人體輪廓,靠坐著十分舒適。)和“石雀替”(在宋代稱為‘角替’,清代稱為‘雀替’,又稱為‘插角’或‘託木’。是安置於梁或闌額與柱交接處,承託梁枋的木構件,具有縮短梁枋淨跨距離、增強梁枋荷載力、減少梁與柱相接處的向下剪力、防止橫豎構材間,角度傾斜等功能。其形好似雙翼附於柱頭兩側,輪廓曲線及其上油漆雕刻極富裝飾趣味,為結構與美相結合的產物)。
以及其他石質構件的佈局,和利用其陰刻、陽刻手段,雕刻出的花紋所隱藏的警戒陣法。
李伯陽立即肯定,裡面哪怕不是放財物的地方,也應該置有重要的物品。
然而靠近一看,辨認出鎖門上掛的只是普通的銅鎖,頂多摻了一些煉氣級別的材料後,李伯陽心中便有些失望。
不過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稱手的工具,太高階的鎖,自己也對付不了。
只見李伯陽從束腰的絛帶中,抽出來之前早就準備好的細金屬絲。彎出形狀後便開始掏鎖。
不只是細絲,他的身上鼓鼓囊囊,為了今晚上的行動,幾乎已經是孤注一擲,做出了萬全的準備。
這門手藝還是李伯陽跟自家武館內的一個女武師學的。
當時出於好奇,而這位武師好賭,正好手頭緊。
李伯陽就用攢了許久的壓歲錢,把這門技術給換了過來。
用女武師的原話說,哪怕武館倒閉了,靠著這門“手藝”,李伯陽也能吃喝不愁。
少年當然對此嗤之以鼻。
要真吃喝不愁,她還會騙他一個小孩的錢?
就連女武師也沒想到,李伯陽在這方面有些天賦,幾乎一學就會。
並在過後幾年的時間裡,又自己摸索琢磨,還花錢到監獄裡和囚犯聊天,接觸各類小偷:
專幹扒竊錢財的“三隻手”,掀開別人屋頂的磚瓦、弄個窟窿順著繩索下去的“開天窗”,掘壁穿穴的“開窯口”、“開桃源”。
專幹盜墓的“掘家”、“椎埋”,專趁天未亮時活動的“踏早青”,大白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