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白日闖”、“白日鬼”,黃昏時出人不意行竊的“跑燈花”。
高來高去的飛賊“翻高頭”。他們是做的躥房越脊的勾當。
在這些被稱為“翻高頭“的小偷中,還有一種不用藉助繩索、鉤子等就能翻身上房的高手,叫“上手把子”。
而藉助竹竿、繩索等翻身上房的叫“下手把子”。
而李伯陽接觸最多也是最主要的,還是專門趁著主人鎖門外出、撬鎖入戶偷盜的小偷,名叫“排塞贓”、“吃恰子”(恰子就是鎖)。
這類小偷能借助一根細鐵絲開啟大部分的鎖。
而更復雜的鎖頭,憑藉自配的“萬能鑰匙”,也能夠攻克。
而李伯陽請他們喝酒吃肉交流經驗,博採眾“長”。
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隨著鎖頭一聲輕響,少年故意弄得很髒的臉上,此刻露出了笑容。
拿著鎖推門而入。
“嗯?這間房不是倉庫?好多的書!”
隨著用火摺子點燃“拾”來的蠟燭,李伯陽發現眼前這間屋子雖然是庫房沒錯,但卻不是貯存值錢東西的銀庫,而是藏書庫。
既然遇都遇上了,李伯陽只能將鎖掛在門上,耐著性子搜尋,或看看有沒有什麼密室之類的痕跡。
“這是記載歷史沿革的,這是記載人口經濟的,這是記載文化歷史的,這是記載風俗民情的,這是記載物產資源的,這是記載地理資訊的……”
連續六排木架子下來,李伯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隨意翻看了幾本,都是一些記載大眾資訊的縣誌,也沒有任何機關的樣子。
就快要放棄退出時,這時李伯陽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第七排架子上記錄的文字。
“《詭災愧(kui)郯(tán)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