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營養不良似的。
吳凱老遠看到了我就跟我打招呼:“三哥,這兒這兒,來這兒!”
我爸媽和他爸媽打了招呼,然後就坐在了他們旁邊。
坐下沒多久,戲就開場了。
戲這種藝術形式自然是吸引不了我們這些小孩的,對於我們來說,遠不如孩子間追逐打鬧來的自在。
況且我倆又都是坐不住的性格,板凳還沒坐熱,我就跟吳凱說:“凱子,走,出去玩去!”
吳凱帶著他堂妹吳瑩,我們三個轉到路旁邊的麥田地裡打鬧去了。
晚間的鄉間小路,兩旁都是廣闊的麥田地,偶爾一陣溫熱的夏風,吹動著綠油油的麥田蜿蜒起伏。
麥田裡零星的幾個小墳包,遍佈在遠處,在月光下僅僅能看清凸起的輪廓。
不知不覺間,已經很晚了,我們折回去時,發現戲早已散了場,只剩下空空的戲臺和一些道具。
吳凱這時抱怨說:“三哥,我爸媽還有叔叔阿姨怎麼也不叫我們一聲啊!”
我回答道:“他們可能以為咱們早就跑回家了吧!咱們也趕緊回去吧!”
吳凱和吳瑩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準備按照來時的路走回去,吳凱有些害怕:“三哥,這大晚上的不會有鬼吧,我害怕。”
我沒好氣地說道:“怕什麼,這世上哪有鬼,都是騙小孩的,況且就算有咱們還三個人呢,人家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就算真有鬼,咱們三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還怕鬼不成?!”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怵,大晚上的走這條路還是第一次,而且麥地裡那一個個墳包又是那麼陰森。
沒辦法,這大晚上的總不能在這外頭過夜吧,我們還是得硬著頭皮走回去。
於是我們前後走著,我走在最後,不知怎的,一路上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自在。
沒多會兒,我不經意間往後一瞥,突然發現背後十多米不知啥時候出現了一個老太太,挎著個小凳子一瘸一拐地走著,儼然像是剛聽完戲回去的樣子。
我心裡也納悶,這是我們村的老太太?怎麼沒啥印象,但是又有一種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感覺。
算了,可能是誰家的親戚吧,便沒有太在意。
連過了兩個路口,轉彎時我又往後看了看,咦?這老太太怎麼還是在十多米的地方,同樣的姿勢挎著小凳子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們後面。
背後有點發毛,我趕緊跟上了吳凱他們倆,小聲問他:“凱子,你看見後面有個老太太嗎?”
吳凱臉色一變:“臥槽,三哥,大晚上的別開玩笑啊,我膽小!”
:()陰陽鬼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