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感。她的面孔蒼白,雙眼無神,比起人,更像是一具被操縱的屍體。
但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腕上,居然戴著一個手鐲!?
“安雅姐!?”就連宵鳶的語氣也變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怎麼可能!安雅姐她,她剛剛不是……”
“宵鳶,你還記得回來啊。”
名為安雅的女人注意到了宵鳶的存在,她環抱著手臂,一臉的不滿,
“你不知道長老罵了你多久了,不知道大家會擔心嗎?你怎麼這麼大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亂跑?”
“……”
宵鳶拽著焰白的手猛地收緊了。
不僅僅是外貌,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可是他剛才明明踩中了安雅姐的手,如果他剛才不是幻覺,那麼他現在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宵鳶下意識地向著身後看去,然而他方才踩過的地方早已被迷霧掩蓋,根本看不出任何繆端。
“你好,我是宵鳶的朋友。”
而焰白則在此刻開口了,
“是宵鳶邀請我來到血域的,我想請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起這麼大的霧氣?”
焰白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安雅的臉上,然而安雅看起來鎮定自若,完全沒有一絲心虛的意味。
“哦,外族人。”
安雅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也是出息了,算了,能安全回來就好,我會和長老說一聲的。等會回去的時候就等著捱罵吧你。”
說完,安雅就示意兩人跟上前去。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眼前的霧氣逐漸變得清明瞭起來,也隱約能夠看見接下來的路了。
地面依舊溼潤,但是好像只是被雨浸溼了而已,原本濃郁的血腥味變成了雨水的溼氣,甚至帶了點枝葉的清香。
那條蜿蜒綿長的小路,正是宵鳶記憶中的那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宵鳶目瞪口呆,
“我是在做夢嗎?不,我好像從一開始就在做夢……這,這到底……”
“走吧。”焰白對他點了下頭,示意他也跟上,
“起碼這是我們唯一能走下去的路了。”
“說的也是。”
宵鳶堅定了自己的內心,很快跟上了焰白。
不過就算是焰白,他也為眼前的此刻感到迷茫。
他很確信自己來到的是莎樂美的記憶之中,可是莎樂美的記憶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場景?
懷著疑惑的心情,焰白的腳步也愈加沉重。他注意到身後的宵鳶也充滿了困惑,但是總比最開始的絕望要好了很多。
當然,焰白不覺得這是正常現象。
他還記得泊湮對他說過的話。這片領域充滿了某種精神類的攻擊,也就是說,他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最開始他們嗅到的血跡早已變得無影無蹤,除了霧氣更重,這片小鎮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是最大的異樣。
矮小的房屋逐漸出現在了焰白的眼前,他也感受到宵鳶的情緒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很顯然,這裡應該就是他熟悉的地方了。
“諾,長老就在裡面,你自己去找她吧。”
安雅在門口停了下來,她隨手指了指,臉上充斥著不屑,
“長老氣得晚飯都沒吃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