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煜離開,沈雲淵愣愣地站在原地。
經理連忙走過來把他拉走。
“你發什麼呆呢,快去拿酒。”
周圍的人的目光,好像大多變了一些,多了一些意味深長。
“這樣低劣的手段都可以釣到陸總那樣的人物嗎?”
“誰不知道拿著衣服站在那裡是別有所圖啊。”
“啊啊陸總原來喜歡這樣的嗎?”
……
擺滿酒的櫃檯邊,原本就對沈雲淵沒什麼好臉色的服務生們,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面討論著。
完全被誤會了啊……
沈雲淵嘆了口氣,在櫃子裡拿了一瓶上好的洋酒,銷量很好的那種。
服務生們經常會挑去給客人的酒,應該不會出錯吧。
他不喜歡喝酒,哪怕是還處於名貴世家時便是如此。
酒精大多生澀辛辣,入口也更多追求的是刺激。被酒精麻痺時飄飄然的狀態,能夠忘記現在很多的煩惱。
也只是暫時忘記而已,一點用沒有。
沈雲淵拿了幾個杯子,還有調酒師手鑿的冰球,就端著托盤往樓上走去。
“嘖,這不是我們的沈雲淵嗎?”
一個小生擋住了他的去路。
沈雲淵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會所裡數一數二的服務生夏槿安。
憑藉姣好的容顏和極高的情商,或許還有不為人知的技術,夏槿安是這個會所格外出名的存在。
“終於開竅了?”
夏槿安對沈雲淵自視清高的樣子不滿已久,如今怎麼會錯過這個戲弄他的機會。
他伸手拿起酒瓶,看了一眼上面的標籤。
“呵……之前還說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來著,”夏槿安抬頭打量了一下他,“怎麼現在舔著臉往上靠啊,缺錢到如此地步了?”
“你誤會了,我只是去送酒而已。”
夏槿安非常不屑地輕哼一聲:“送酒?你看看你這臉上連之前劣質的偽裝都不畫了,還說什麼去送酒?”
他伸手抬起沈雲淵的下巴:“長得挺好看的,不知道初--夜值多少錢呢?”
沈雲淵面色一僵,別過頭,讓對方鬆開了手。
“讓開。”
他懶得和夏槿安爭吵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從旁邊繞過去。
不料夏槿安往旁邊一跨,直直地擋在他的面前。
“讓客人等太久這件事,對會所而言,沒有什麼好處吧?”沈雲淵開口道。
夏槿安無所謂地笑笑:“是啊,但那也會怪在你的頭上不是嗎?”
沈雲淵皺了皺眉:“有話直說,你想幹什麼?”
“剛剛的事,整個會所都傳遍了,”夏槿安靠近他,手放在托盤上面,“勾搭財閥之首的陸煜,你也當真是有膽量。”
沈雲淵幾乎是強忍著自己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氣。
“所以呢?”
“你不是不願意送酒嗎,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沈雲淵扯出一個笑:“看來你吃瓜也吃不全啊,你知道陸總最後對我說的什麼嗎?”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讓你去他的包廂服務嗎?”
當時他們湊得很近,聲音也不大,其他人聽不清也是正常的。
沈雲淵感覺心裡悶得厲害,酸澀至極。
帶酒去包廂服務的意思,這不是擺在明面上嗎?
哪怕陸煜並直說,但這拐彎抹角的話,不也是那一個意思嗎?
“是嗎……”沈雲淵笑笑,將托盤遞給了他,“那你去吧。”
“當真那麼大度?”夏槿安有些疑惑。
沈雲淵點點頭:“我說過我厭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