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鬼俯下身,湊到他的耳邊:“這裡的人,要是沒有一個要求獨佔的人保護他,大多都是大家的共有財產。你求求我收了你,還能免於一些痛苦。”
嗬……真噁心。
沈雲淵趁他說話的時候不注意,抬腿踢了一腳他的肚子。
“啊!你…!”
“我說過了,我不是來這裡找人的,也沒有打算來這裡長久地待下去。”
月鬼從地上爬起來,招呼著旁邊的人:“給老子拿個硬--鞭過來,看老子不打死他丫的。”
因為氣急敗壞,月鬼的臉都有些漲紅。
硬--鞭是用銅製成的,有一個硬幣一樣粗,通體有著螺旋的花紋,有一米多長。它在月鬼的手裡,反射的陰冷的光。
沈雲淵後退了一步,手心有點發汗。
那個東西打下來,至少是皮開肉綻的地步。
怎……怎麼辦?
沈雲淵看著他,有些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
反抗,必須反抗。
不然,會死的!
那個泛著寒光的硬--鞭著實讓人害怕,甚至整個俱樂部都因為月鬼拿起了它而變得很安靜。
“你個小賤--貨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踹我,找死!”
沈雲淵抿了抿唇,強迫自己不抖得那麼厲害。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月鬼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你說,我既然敢在這裡跟你叫板,我的背後,會完全沒有資本嗎?”
月鬼果然停下了動作:“你的資本?”
事到如今,只能……
“我是,公爵大人的人。”
整個俱樂部在沈雲淵的話之後陷入了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多時,某個角落傳來一陣笑聲,隨即,更多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月鬼笑得前仰後合,甚至伸手擦了一把因為大笑而逼出來的眼淚。
“公爵?他都轉讓俱樂部多少年了你知道嗎?”
月鬼甩著硬-鞭向他走過來,語氣格外輕鬆:“拿公爵的名號當藉口,你當做我們都不知道公爵的事情?”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沈雲淵手裡緊緊攥著的守則上面。
“怎麼,在守則裡面看到了公爵的名字,就說自己是公爵的人?”
月鬼舉起硬-鞭:“在它落下去之前,給你一個機會編造一個能夠說服我的原因。以公爵的佔有慾,作為公爵的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雲淵往後縮,卻被吧檯擋住了退路。
腦袋很亂,他很難冷靜下來思考。
“我……啊啊!”
硬鞭落在了沈雲淵的身上,從肩膀處斜著一直延伸到胸口。鋒利的螺旋劃開皮肉,幾乎是一瞬間,白色的衣服立刻被血染紅。
靠,好疼……
月鬼根本就不講章法,沈雲淵覺得自己的肩膀的骨頭快碎了。
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額頭都是因為疼痛而冒出的汗水。
會……會被打死嗎?
沈雲淵對上月鬼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下意識感覺到無盡的恐懼。
這個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捂住還在往外冒血的肩膀,吃力地用混沌的腦子思考著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嗎?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等一下!”
一個人影擋在了沈雲淵的面前。
是許澤,他上身沒有穿衣服,全身只穿了一條短褲。他的脖子上還戴著一個很細的金屬鏈條,在俱樂部的燈下反著光。
月鬼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