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弟弟從上學起就沒讓他們操心過,日日天剛亮就起床溫書了,以前還會學習到半夜,還是喬言勸他要勞逸結合才沒那麼拼了。
只是最近學是依舊很認真的學,但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想賴床,雖然起的還是早吧,但醒了總會在床上躺會兒,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喬言怎麼會知道都是他帶的呢,天天就數喬言睡得最早還起的最晚,這一來二去就被秦海給學上了。
當然秦海不是個看見別人幹什麼就學什麼的人,他只是小小的賴一下床而已,這對他一個快有兩百個月的小寶寶來說很正常。
考試在即,秦海的壓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現在他想放鬆一下秦母們自然不會多說,對於他們來說,盡力考就行,考不上大不了再來。
如今有錢了腰板挺得也更直了,讀書這種費錢的事在他們眼裡都不值一提了,只要他肯學,他們肯定就卯足了勁給他創造條件。
這邊的村長聽完了喬言的話也沒再多說什麼,“請夫子的事我幫你們留意留意,那些從鎮上學堂裡退下來的老先生要是能請到就更好不過了。”
村長思慮深遠,那些老夫子都是教過不少學生的人了,說一句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如果能請到他們,對他們村學肯定有天大的益處。
“榆叔,你讓德嶽哥也來咱們學堂唄?”喬言突發奇想,村長的大兒子現在在鎮上做賬房先生,讓他來教孩子們的算術剛剛好。
“嶽小子在鎮上做賬房先生,他能教什麼呀?”村長這是真不明白了,四書五經他的大兒子可不行,不然也不去做這賬房先生了。
“教孩子們算術啊,總有孩子不適合走科舉這條路,咱們的學堂也沒那麼大能力都能把人教成當代大儒,就讓他們能夠讀書習字,做不了官,能學得一技之長也是好的。”
喬言說得很平淡,人都是多種多樣的,有的適合這種,有的適合那種,不能一概而論,孔老夫子可是說過了,要因材施教。
“你這……我們倒是還從來沒想過,我們一直都想著能讓他們讀書就讀書,不行就種地,實在不行了再去當個學徒。”
“當初你們德嶽哥去當賬房先生,我還跟他大吵了一架,好好的書不念非要去當個賬房先生,自斷前途,現在想起來我竟沒有你這個小輩活得通透。”
“我就算一直讓他讀書,估計也讀不出來朵花來,當初怎麼就沒想過直接送他去當學徒了?”
村長反思了自己半晌,越想越覺得喬言說得有理,越想越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銀子都白花了。
“emmm……”喬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說誰都不對,算了,笑一下吧。
“行,德嶽我肯定給你們叫來,還有其他的夫子呢?你們想找什麼樣的?郎中要不要?木匠要不要?”
村長都沒問問當夫子能給多少錢就草率地決定了,萬一人家不樂意怎麼辦?他這個爹當得不稱職。
“呃……郎中,木匠就先算了吧,咱們可能還是要以四書五經為主的。”喬言很敬佩村長的舉一反三,他都還沒考慮到那去,村長就已經在想其他的了。
“那行吧,那我去鎮上找找那些老夫子。”村長的聲音裡似乎還有些不情願?
開設學堂這件事順利得簡直無法想象,沒費什麼口舌就直接談妥了,這也太快了吧?
“咱們用不用跟族老們商量一下?”喬言還是有些遲疑,這麼大的事,真的不用通知族老們嗎?
“用不著,你修建學堂他們都要背地裡偷著樂呢!哪能還找你麻煩,他們是老頑固,又不是老傻子。”村長不甚在意地說。
喬言:……
很好,很不孝。
從村長家出來的時候兩人還有些恍惚,這實在是太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