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人,所以聽她對諡號和夏竦的事蹟似乎也頗為通曉的樣子,心中也是驚奇不已,但嘴上卻不肯服輸,仍道:“這位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真正的忠臣,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哪有因私而廢公的呢!”
李秋水當年在西夏後宮裡,什麼樣的勾心鬥角、陷害傾軋沒看到過,只是她也懶得和陸展元爭什麼——在他看來陸展元就是個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人,這樣的小事清寒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
郭靖雖然心裡覺得李秋水說的也有道理——好人做的事不一定全對,壞人也不一定就一輩子不做一件好事。但覺得若是與陸展元爭論起來,自己一定不是對手,所以也就閉了口,只是對他笑笑,然後對尚可道:“可兒,你吃完了麼?”
尚可知道郭靖的意思,便道:“好啦,我們走吧。”
沒想到陸展元居然跟著道:“不知三位要去何處?”
尚可略感意外,但心中忽地一動,便實言相告:“哦,我們要去拜見一會高僧,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展元看了一眼李秋水,再對尚可道:“不知是何方高僧?”
李秋水和郭靖不知尚可是什麼意思,但都知尚可做事自有用意,便也不多說話。
只聽尚可對陸展元道:“是一燈大師,你大概沒有聽說過吧。他大概在大理境內,我們要走好遠的路呢,而且也挺趕時間的,一路上也沒工夫四處遊玩。”
陸展元道:“原來是大理的高僧,大理乃是崇佛之國,這位高僧定然有其高明之處。如果三位不嫌我聒噪,便一路同行,可好?我這次從家裡出來,也正是要想歷練一番的。大理地處南疆,與中土江南的風情定然不同,我也好去長長見識。”
尚可心想,你本來是該先遇到李莫愁,然後與她分手再找的何沅君,現在先讓你遇上何沅君,也許就能免去這一段孽緣?
不管怎麼說,沒遇上這事這人,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捎帶手的事,何樂而不為?
於是便對陸展元道:“哦,既然如此,我們這便要出發的,陸公子可有馬匹?”
陸展元道:“在下有馬,諸位都是騎馬的麼?”
尚可道:“我與師姐是乘車的,郭靖才是騎馬的。”
陸展元見尚可對郭靖直呼其名,心中詫異,不知二人是什麼關係,但也不好問,心想日後總會知道的,也就罷了,只道:“原來如此,在下騎馬跟隨三位好了。我從未去過大理,諸位讓我同行,能去見見世面,那真是不勝感激了。”
尚可笑了一下:“可是我們有不少仇家呢,你跟著我們,不怕被牽連麼?”
陸展元道:“三位都是正派的人,仇家必定不是什麼好人,我若遇上,定然相助三位一臂之力。”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單刀。
郭靖心想好人的仇敵,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人。就像李秋水和黃藥師,雖然算不上仇人,但也是半敵對的關係,他們兩個卻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而尚可見陸展元臉上一股志得意滿的樣子,知道他武藝初成,出了家門闖蕩江湖,正欲快意恩仇,若是叫他小心,只怕反而要讓他不快,以為自己小覷了他,便也就住口不言。
李秋水卻故意道:“我們的仇人,是鐵掌幫呢,你不怕麼?那裘千仞號稱鐵掌水上飄,甚是厲害呢。”
陸展元一怔,隨即道:“這人甚是可恥,身為鐵掌幫幫主,居然向金人屈膝,我若見到,定然要向他討教幾分。”
李秋水和郭靖見他口氣甚大,不由得都是一怔,均覺得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尚可卻知道,陸展元日後的武功應該與李莫愁不相上下,就算不如,也不見得會差上許多,不然李莫愁也看不上他,所以他這話大概也不算太狂。只是他現在年紀還輕,武功只怕未成,說這話還是嫌略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