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藍天,一大群海鷗環繞著甲板周圍飛翔,顯然是在等待餵食。甲板上的女子覺得很新奇,一邊扔點乾糧到甲板,看著海鷗爭相搶食。
一高大男子走向她,“四姑娘,我們先要在東番停一段時間。”
那女子便是甄家四姑娘,男子便是朱然。朱然安排好皇上中毒醫治事宜,便帶著艦隊下南洋。同行便有四姑娘。
“我明白的,先公後私。”四姑娘說。
“也不完全是公事,也要見你的……姐姐三姑娘,你們姐妹見面?不會介懷吧?”他訕訕地說。
“不會,我們好著呢!”
“帶這麼多軍火,這次出去還要打仗?”她轉了個話題。
“有備無患,在海上,時刻準備著要打仗,本來想要來一場更大的計劃,但是,京城那邊還是放心不下,不知小六知不知道朝廷的事?”
四姑娘是個聰明人,聽明白了,他原計劃要去征討一個地方,因惦記京城的事,現在可能放棄了。
“我跟著你們,會妨礙你們的計劃嗎?”她試著問。
“不會,原計劃也是先去陸宋島,因為剛拿下來,地盤尚未鞏固,放心不下,與你無關,不要有心理負擔。”他淡淡地說。
到了東番,船隊暫停雞籠港,朱然先帶四姑娘去見三姑娘,留下她們姐妹倆自行相處,自己去巡視當地的船廠和衙門。
晚上朱然去找鄭三娘。不出意外,又是遭到一番怨懟。朱然也沒脾氣,誰叫自己理虧。
“去見過甄三姑娘沒有?”她問,甄家很多女家眷都回金陵老家了,現在三姑娘和鄭三娘一樣,身邊沒什麼大人近親陪伴。
“我帶著她妹妹四姑娘路過這兒,讓她們姐妹先聚聚。”他懷裡抱著小兒子,漫不經心地說。
鄭三娘想到朱然和四姑娘的關係,好像聽三姑娘說起,遂指著朱然愕然道:“你們……你們一起來的?”
朱然拍下她的手,“想什麼,我們純潔著呢,她夫君陳也俊在陸宋島帶兵守島,我帶她千里尋夫,能有什麼想法?”
鄭三娘嬉笑道:“我不信,總之你們男人都很亂。”
朱然上前分出一隻手,摟著她肩膀,惡狠狠地說:“本將軍憋了很久了,一會兒你就相信老爺我守身多日了。”
……
第二天晚上朱然見到三姑娘時,悄聲打趣道:“你們姐妹見面會不會尷尬?”
三姑娘臉色一頓,對他一番捶打,轉了個話題:“萬一陳也俊在那邊又娶了一位,那如何是好?”
“她叫你問的?”他反問。
“我想到的。只是不好當老四的面說。”
“我相信她早也想到這個問題,只是自己還沒想想到如何面對,這事還得她自己拿主意。誰也幫不了她。”朱然說。
“那你們昨晚一晚上,都聊些什麼?”朱然又問她。
“聊孃家的事,聊到寶玉和林姑娘,聊父親,你管這麼多幹嘛?”說完她又覺得語氣過了,他日理萬機,多難得才過問一下雞毛蒜皮的小事。
“主要想知道你們有沒有說到陳也俊,她心裡又是一個什麼看法?有什麼期望的?”
……
過了幾天,朱然告別兩個夫人,帶著四姑娘繼續南下。一路上,四姑娘臉色凝重,臨近陸宋島中部港口時,朱然才對四姑娘說:“四姑娘,要不我先去見陳也俊,探他口風,然後再安排你們見面。如何?”
“也好!聽你的。”兩人想到一處,萬一陳也俊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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