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僅個人猜想,皇上喜歡信仙信神,某些人為投其所好,會推介一些假神仙的江湖騙棍給他,這些術士會送些稀奇古怪的小禮物,比如色彩鮮豔奪目的石頭,神仙們說它是神器,有可能是毒藥,隔空也可以傳毒……其實很多美麗的石頭都是有毒的,有特殊的用途,不能近身收藏。”
三人都集中精神聆聽他的講話。
“不觸碰它也會中毒?還有嗎?”
“這種下毒手法最簡單,當然還有很多,防不勝防,比如兩種物件靠在一起才會產生毒素,但是,這些都是萬變不離其宗,遠離它們就沒事了……”
朱然見她一時消化未完,便問:“皇上是什麼意思?押我回去? 押海儒還有芍藥?”
芍藥海儒神色凝重地看著若蘭。朱然見她久久不語,感覺自己猜對了。
“你總得有個法子讓他安心,要不你寫個方子法子的信函,我帶回京城!”
朱然睜大眼睛,“安如海不可靠? 寫書函可以!你就不用回去了,你回京後還會讓他扣押當人質,最終還是為了逼我回京,何必呢?”
芍藥聽了舒了一口氣。海儒說:“這些都是猜測,憑空開藥也有風險吧?”
朱然自嘲笑道:“我哪裡會開藥方,你見過我何曾開過藥方,以前都是瞎貓抓到死耗子!只是告訴他遠離毒物的法子,保養身體還得御醫。”
芍藥插話說:“聽說當初開藥方時你也參與了,還指導了當時的大夫如何開藥。”
海儒點點頭。
朱然無奈道:“那些話都是常識,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我反覆說是為了給大夫信心,傷肝補肝,傷肺修肺,同時也給海儒和如士一種信心,給病人打氣。信心很重要,如果病人都放棄了,再好的藥也沒用,這是一種心理暗示治療法。相當於我要考進士中狀元,當然要不斷告訴自己,我行的我行的。這樣才能堅持下去。要不你以為十年寒窗很容易熬過去?”
芍藥瞪大眼睛:“還有這種說法,平時你都是這樣騙人的嗎?”
海儒呵呵直笑。
朱然撇撇嘴:“這怎麼能叫騙?都是正面的鼓勵法,比如教育孩子,多些表揚讚賞,少點打擊批評。比如九斤第一天上學就逃學,他母親青稞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覺得他不是讀書的料,沒顏以對學堂先生和其他家長……”
若蘭問:“那你怎麼處置?”
“我對青稞說,不必自卑,九斤做了他老子我小時候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比我還有膽識,只要稍加引導,必能成材。”
海儒芍藥聽了都哈哈大笑。若蘭一臉憋得難受,哭笑不得。海儒說:“朱然你才是大材,以後多點去上課教學!”
朱然擺手道:“要不然呢,抓住小孩揍他一頓,恐怕書讀不成,人也會變壞了……”
若蘭無言以對。良久,又提出個要求:“要不我和如士回一趟京城,我保證,有我在,就有她安全……”看著直瞪著的眼睛,她沒有說下去。
朱然說:“我明白狐狸為什麼容易摔倒了?”
芍藥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它腳滑(狡猾),皇上在退而求其次。關鍵,我們都不是解毒專業人士,回去也沒用。這樣吧,我會寫道詳盡法子,讓安如海帶回去,先試用一段時間,不行的話,等我南洋歸來,親自去一趟京城,其他人誰去也沒用。皇上也不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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