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猶豫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他確實想走你的關係得到一個活,好像是哪個廣場花草的活,想透過我傳話得到這個合約。”
朱然無語,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反而透過老婆來傳話,還不是正式夫人那種。丟不丟人?好像剛才討論過這話題,不想重複說這事。便說:“讓他自己來談。”
......
和青稞回到家裡,見到夏鶯,便順口問了一句:“夏鶯,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本想叫你一起去吃飯的。”
夏鶯心虛地垂頭,好一會,還是不敢回話,欲言又止的樣子。
朱然皺了下眉頭,又環顧一邊的青稞,想問什麼事,青稞攤一下雙手,朱然直問:“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說麼?”
夏鶯囁嚅地說:“我二哥來找過我。”
朱然琢磨了一會,才想起是賈璉,這很尋常,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用得著遮遮掩掩麼?
“賈璉?久別重聚!好事啊,他沒什麼事吧?”他意指賈璉是否平安健康,畢竟流放了一段時間,缺胳膊少腿也是平常事,平兒沒提起這個,相信會沒這回事。
夏鶯卻想岔了,她又說:“他有事想求你,是他生意上的事。”見朱然臉色淡淡,不置可否的樣子,以為他不悅,忙又說:“不過我沒答應他,我叫他直接找你,畢竟後室不理前臺的事。”
朱然回話道:“對,畢竟你也作不了我的主,公私分明,公事公辦,你吃過飯沒有?”
夏鶯臉色鬆弛下來,對上他的眸光,說:“用過膳了。”心裡還是有些慌張,見朱然沒問起她父親,知道他不喜,也不敢提起,兩兄妹談話內容,也沒再說。
實際上她見賈璉滿臉滄桑,早已沒有昔日賈二爺的風流倜儻,顯然,流放歸來也是劫後餘生。心下唏噓,便主動拿出自己的部分私房錢給了他。賈璉也不拒絕坦然收下。
朱然見她沒主動坦誠兩人談話,也懶得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過見她臉色似有悲色,相信沒啥好事。
翌日,果見賈璉來船廠辦公室找朱然。往日翩翩貴公子,似乎蒼老了二十年。變成了一個猥瑣大叔,背上略顯佝僂。連走路都感覺一顫一顫的。朱然特地找來賈芸在一邊旁聽,賈芸上下打量著賈璉,倒是看得很認真。
朱然故意無視這些細節,招呼他入座,直接說:“賈璉啊,你回來都不支一聲,親情不決找女人,公事不決找朋友......”
賈芸:有這種說法嗎?怎麼我沒聽說過?
又聽他繼續說:“找不找我是你的問題,幫不幫你是我的問題,但你不開口,就永遠邁不出第一步。”
賈璉的目光似乎綻放某種光芒,顫抖著問:“那朱哥的意思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朱然伸手擋住他的視線,說:“打住,聽我說完,我只會幫你一次,工程的資質和人員要你自己搞定,如果夠條件,合約你爭取不到我幫你拿到,如果你真的盡力了的話,將來收不到款,我也可以幫你,但是,下一次要爭專案就要靠你自己。”
賈璉表情複雜,不知喜悲,但也忙著答應。
賈芸好奇,弱弱地問:“朱哥,你又破壞規則,又想堅守原則,這有什麼說法,什麼典故嗎?”
朱然扭頭,白他一眼:你是想說我又當又立麼?
口頭卻說:“哪有什麼說法,更不是什麼典故,這是我的切身痛苦的經歷教訓,想當年,我的一位學長,算是好友吧,當上了市長,哦,就是州衙知府差不多的長官,當時我看中了一個專案,想拿下來做,然後舔著臉求上門,他就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可以幫你,就算到時候收款難我也幫你解決,但只有一次機會,下次要靠你自己。”
見賈璉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