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青稞院子裡用飯,用飯後,大家都期待著他說點什麼。他只是問了幾句小孩子的身體狀況。青稞忍不住,還是問他:“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打了勝仗,也不見你開心,也不見開什麼慶功大會的?”
朱然突然想到什麼,說:“對啊,我們打了勝仗,是應該慶祝一下,你倒是提醒了我,明天就去安排,其他也沒什麼大事,都是可以應對的。”
朱然並依在她身邊,贊說:“你真聰明,一下子就道出了工作流程順序,看來要多和別人交流才能想到辦法。”
她卻不以為然,不受這一套,說:“究竟發生什麼了?你說啊!”
朱然瞄她一眼,說:“我的一個婆娘,就是你的姐妹,在京城被朝廷當局扣押了,被軟禁了。現在就等他們派人來講條件。”
她們都很吃驚,現在知道,朱然在京城還有一個女人,應該出身不凡,來頭不小,不過吃醋也沒用,人都給扣住了。
“她有小孩沒有?”
她怎麼不關心對方的安全問題,而關注小孩?這是什麼思路?朱然說:“有的,不滿週歲呢。”
“那是關在家裡還是關在牢房裡?”
“在家裡,好著呢!朝廷的目標是我,不是她。”朱然示意她寬心,不用大驚小怪的。
“她是誰家女兒,看我認識不?”青稞又問。
“不知道,她是皇帝的一個晚輩,孃家沒什麼人了,當然,這不代表什麼,現在一個皇子也被禁足了,在權力面前,皇家本沒親情。”朱然淡然地說,並不想過多說若蘭孃家的事,又攬著她的腰說:“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沒有什麼婚禮儀式的麼?像我一樣?怎麼沒跟我提過呢?”青稞小心問。
朱然當著大家的面,親暱地和她碰一下頭,說:“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她是和離過的,二婚也沒什麼值得張揚,況且,我在朝廷中是有爭議的人,支援的多,反對的也多,再張揚出去場面很難收拾的。”旁邊的夏鶯大丫二丫看了她們親暱都臉色羞紅起來。
青稞似乎不以為意,說:“我又不是外人,告訴我怕什麼呢?是你心虛吧,我又不吃她的醋,我是替她不值,她兩母子在坐牢,她的夫君在外風流快活。”
朱然聽完就不樂了,說:“我哪裡風流快活了?你想我怎麼辦?帶兵打回朝廷,把她救出來?你真的太敢想了,太可愛了。”
“我是不懂,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乾等吧?”青稞不以為然,賭氣道。
朱然並不生氣,說:“乾等也是在做事,鬥智不鬥勇啊,你看哪個孔武有力的坐上高位的?要不你教我,該怎麼做?”青稞無言以對,朱然攬著青稞的腰,搖晃一下,對夏鶯說:“賈芸帶著賈環來松江府船廠做事,應該是他父母的意思,看來他們算是徹底放棄寶玉,轉而培養賈環了。”
“那你看賈環能成材不?”青稞問。
“我不知道,真當我是神仙,不過出來歷練一下也是好的,他是賈政夫婦唯一的希望。不能再溺愛,其實他小時候也沒資格受寵愛。”朱然慨嘆道。
“不是還有賈蘭嗎?怎麼賈環成了唯一指望?”青稞問,大家都看著他,想看他怎麼說。
“王氏以前只寵愛寶玉一個,對賈蘭無視;珠大奶奶李紈,性子怕是和王氏一樣的人,我去牢裡探望她們,只有她開口求我救賈蘭,可見她視子如命。你能指望李紈會教他兒子如何尊敬王氏麼?話說回來,賈蘭是他們夫婦的親孫子麼?”他問道,他感覺賈政夫婦對賈蘭都不怎麼親熱,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大家面面相覷,其實她們也不清楚。以前沒人懷疑過這事。李紈母子都是透明的存在,沒人留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