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不歡而散,朱然剛才只是找些無聊的事情轉移賈赦的注意,甚至找石呆子的事激怒他,不想讓他太關注迎春的事。
賈赦沒有一點證據,也沒辦法繼續追問他,拿他沒辦法。現在朱然不同往日,賈赦更不敢刁難他。直到朱然走後,邢夫人匆匆回來問他:“老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朱然和二姑娘的事,是真是假?”邢夫人問。
賈赦恍然若失,總感覺朱然在帶他兜圈,但又沒法抓到他的破綻。面對邢夫人,也是無言以對。
朱然出來時,見到平兒在附近的一邊,便主動問:“平兒姑娘,這麼巧,還是故意等我的?”
平兒沒有直接回答:“朱先生,我沒有說你和二姑娘的事。”
朱然皺起了眉頭,說:“我和你們二姑娘能有什麼事? 你說不說也沒有關係,你不說,會有其他人說,結果都一樣。”
“大老爺沒有問你要銀子吧?”平兒突然問。恐怕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為什麼這麼問,大老爺最通情達理了,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解,我明白了,上次為石呆子的扇子那件事吧,賈璉出來求情,被大老爺打了一頓,被你記在心上。大老爺平時貪財好色,我相信,賈府上下大家都知道,不過這次真的誤會了他。賈璉也是真的誤會了他老爹,呵呵,白捱了板子。”朱然笑著說。
見她不解,又說:“這事還真不能告訴你。都是上層的齷齪事。甚至不能告訴賈璉。”
平兒又問他:“你一會還要不要找林姑娘?”
朱然遲疑一會,說:“不了,她中毒太深了,這是少女叛逆期,越說她會越反感,還是聽她的內心行事吧,我的主意也不一定是對的。”
“中毒?她中什麼毒?”平兒奇道。
“情毒,多愁善感的文青都會得這個病,你家二奶奶肯定沒有這個病?”朱然說。
“那什麼是文青?其實二奶奶也有很多病的。你家那個芍藥的還在不在京城?”
“會寫詩的年輕人叫文青,你家二奶奶不認識字,不會得這個病,第二個問題,芍藥已去江南了。過兩天我也過去,你要不要去?要走可以一道,我護送你,算是我報答你之前的恩情。”
“我不用你這種報答,我帶你穿過園子,出去的路上順便觀賞一下園子,你來一趟不容易。”平兒說。
“好啊,平兒姑娘,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了,我要用什麼報答你才是呢?”
平兒看他一本正經,但又像是開玩笑,說:“你以後不欺負我就好,不用報答。”
“胡說,現在只有賈璉欺負你,哪有其他人欺負的份......前面那婦人是誰?我回避一下吧。”朱然說話間看到前面一個素衣少婦,後面跟著一個丫鬟。
“是珠大奶奶,來不及了,你停下來不要動,我去打個招呼。”平兒說著便上前去了。
朱然在原地等著,過了好久,平兒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精緻的編織小罐子。朱然也不說話,跟著平兒一邊走,一邊觀賞著園子的花草樹木。
“這是珠大奶奶送的。”平兒邊走邊說。
“你們的珠大奶奶很厲害啊,在大房二房之爭初露端倪的時候,她就開始託病躲是非了。邢夫人叫板的時候託病,抄檢大觀園的時候託病,中秋家宴的時候也託病,她病的太是時候了。以不變應萬變。”朱然訕笑道。
“生活不易嘛!”平兒苦笑道,又問:“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的線人在這裡啊,她的孃家背景不比王家弱,偏偏人家不賣弄,像你二奶奶天天曬王家如何如何,甚至連三姑娘都說她舅舅是九省都檢點,她卻一聲不吭,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原來高人都是低調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