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琴最終還是沒有等朱然一起走,她先去了京城。留下朱然在揚州享受了幾天天倫之樂。他思量著,等秦小妹身體恢復,差不多就要搬到松江府那邊去了。
這幾天,朱然都在院子裡陪著嬰兒和姑娘們們玩耍。
“大哥,孩子起個什麼名字?”秦小妹問。
“先起個乳名,姓秦也行,不一定姓朱。”朱然抱著嬰兒,漫不經心地說。
“不,第一個一定姓朱,有兩八斤重,那乳名就叫重八。”秦小妹說。
“你高興就好,你是女王你做主,什麼,叫什麼名字?”朱然問。
“重八,朱重八,有問題嗎?”秦小妹問。
“哦,沒問題,剛才想岔分神了。”朱然忙說。
“古古怪怪的……”
……
臨走分別時,芍藥拉朱然到一旁問:“是不是被人盯上了,回京補鍋?”
“你怎麼知道?”朱然問。
“欽差大臣陳狀元,秦姐姐的鄉里來過這裡。他來查你的底的。”
“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什麼?”朱然說。
“什麼時候搬離揚州?”芍藥問。
“小妹身體復原就走。”
……
朱然來到京城,第一站便是友間商行,聽取了倪二邢忠近期京城發生事件的彙報,末了咐吩邢忠協助寶琴把南洋產品賣掉,叫倪二約忠順王府和北靜王府的門下兩個長史約個時間議事。
然後朱然回到若蘭家,看到挺著小肚子的若蘭,坐在亭子下,恬靜優雅,朱然忍不住上前伸手出去觸控一下。兩人沒有說話,她嘴裡嗤笑著。好久,若蘭終於開口:“前幾天去天若寺上香,主持方丈已為我兒取個乳名。”
“好啊,只要你開心,啥都不是事。”朱然說。
“你為什麼不問一下取了什麼名字?”若蘭來了小脾氣。
“敢問若蘭女士,我們的孩子叫什名字?”朱然只好配合她。
“為什麼叫女士,這是你鄉下的稱謂,有些文雅,想不到你們鄉下人也有點詩氣。”若蘭點頭稱讚。
又繼續說:“若是男孩叫重八,若是女孩叫重九。朱重八,朱重九,好聽嗎?”
“什麼?”朱然捂臉想哭。小聲地問:“取其他人名不行麼?為什麼偏偏這個?”
“寺裡占卦取得的,天意,這怎麼可以改?有問題嗎?”若蘭不滿地說。
朱然來回踱了幾步,停下來小聲說:“秦小妹生了個男孩,重兩個八斤,簡稱重八,乳名也叫朱重八。”
“啊,為什麼她什麼都跟我搶,夫君跟我搶,連兒子的名字也跟我搶……”她叫囂著,哪裡還有什麼優雅,就是一個灑潑的市井女人。差點都要哭出聲了。
朱然心裡吐槽,好像我和她認識在前,好像現在還不知是男是女呢?當然他是不敢說出口的。
忽然他又有了新的念頭,說:“為什麼老是往壞處想,而不能往好處想呢?同名說不定有有某種機緣,一個大重八,一個小重八,說不定大重八會為小重八遮風擋雨呢?保證小重八健康成長……再說,這只是乳名。”
“確實這樣。”
好險!女人真好騙!
“還有一件事,你叫我回來公佈我們的關係,但是……我發現朝廷在查我的家底了,包括妻妾……我有了新的想法……”朱然說。
“我也發現這個問題,前幾天我就見了欽差大臣,還收下了聖旨,他就是秦小妹的鄉里陳其昌狀元,查你是另有人主使。既然知道有一個人會查,便會有更多你的仇敵去查你的底,你經得起查嗎?”若蘭問。
“經不起查。要造船必須出海,要出海必須造兵器,要造兵器就會違反大康律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