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既然金陵的辦不下去,我想去松江府看看有沒合適的地方……”朱然試探著問。
“金陵的船塢要等,現在不是好時機……松江府屬於南直隸轄區,回頭我查一下有沒有可靠的人介紹。”朱然聽完有點明白,可能要處理完甄家才好在金陵搞點什麼,是不是甄家有很爛帳被朝廷惦記著,礙於太上皇的面子不好動手,因為爛帳也是因太上皇而起,所謂的好時機就是指太上皇勢弱或去世之後。
“王爺,內務府有自己的船隊嗎?”朱然又問道。
“沒有,準備向內務府推銷你的船?”忠順王說。
“也不全是,倘若朝廷和內務府都不訂購船,我想組織自己的船隊出海,到時候可能要藉助王爺內務府的名義。”朱然說。
“好說,到了最後階段才用這個辦法。”忠順王說
……
晚上朱然和小六在王府裡用了晚餐才離開。自己回到自家院子,已是接近深夜,敲門時把秦小妹香菱一眾人都嚇呆了,紛紛起身觀看。
第二天,朱然考慮著既然去了一個股東家彙報,另一家也不能少。便決心前往北靜王府。
小帥哥王爺水溶很熱情地接待了朱然。長史官卜少仕也在一邊陪同。他們似乎對朱然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客套完畢,朱然直接問道:“金陵船塢被封,王爺怎麼看?”
“你昨天都去了內務府,應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水溶反問道。
“忠順王爺說是朝中文官在阻撓,船塢真有那麼重要麼?”朱然說。
“他真的這樣說,沒說其他的?”水溶問。
“忠順王怎麼想我不好猜,但是說的只是船塢很重要,朝廷很謹慎。他也沒辦法改變。”朱然說。
“船塢固然重要,甄家也是繞不過的檻,估計朝廷對甄家以前的賬務不夠清晰很不滿意,也許會重新稽核,所以目前甄家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朝廷的矚目。”水溶解釋說,毫不隱瞞。
水溶一點都沒提到朱然的相關性,忠順王卻強調朝廷更關注朱然,而不是甄家,究竟哪一個講的是真話?
“那王爺你可有對策?也是眼睜睜順其自然?”朱然問。
“本王避嫌還來不及呢,怎可再捲入爭端,不行就換個地方,換批夥伴,之前的虧損多少就不要再記掛了。”年輕人氣魄就是不一樣,比起對頭忠順王想法更靈活,更有進取心。
“我支援王爺想法,王爺可有物色好什麼合適的地方?”朱然問。
“具體的本王不過問,會叫卜長史物色好,你們再碰頭商討。不過有件私事,本王想問一下。”水溶表現出領導風範。
“王爺你問,我定能坦誠相告。”朱然心想不會是前小妾如士的事吧!
“聽說太妃將甄家四姑娘許配給你,你們也見過面,也相處過,不知道你怎麼看?”這話應該是代王妃的問話吧,誰告訴他的?不自覺地地看向卜長史,卜長史眼光一縮,似乎在說,與我無關。
“是這樣,甄家主也問過同樣的話,我只能坦誠相告他,我老家有妻,雖然不知境況如何,但也不能再娶一妻,至於其他什麼名份的,只要四姑娘不嫌棄,我都可以接受。”他把球拋給了帥哥王爺。
這話還真的難到了小帥哥。水溶對卜長史說:“去叫王妃過來,說朱先生在此。”看來水溶對甄家後宅之事並不太感冒,只是礙於情面過問一下。
一會兒,一個華麗少婦走了過來,身邊陪伴的卻是昨天才道別的三姑娘,驚愕之餘也覺得合理,她們是親姐妹,來探望也正常。
朱然起身相迎,說:“見過王妃,這位姑娘看著面熟,不知是誰?”
王妃卻沒好臉色,撇撇嘴道:“別裝了,你們都見過一萬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