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錢全押在你身上,然後你要怎麼做?怎麼保護我們甄家的安全?”三姑娘小心翼翼地問。
朱然把手搭向她的手背,說:“這個當然要從長計議,第一步你要回金陵和你父親商量值不值得,嚴格來說,我只能教你不要做什麼,不能濫用你的信任,教你如何做什麼,你全家都統一想法,再想下一步。天下沒有萬全的辦法。當初林大人也是走投無路,才選擇我的船廠,反正他的錢給了賈家也是打水漂,我估計,你放在賈府的銀子也是肉包子打狗……”
三姑娘打斷他,說:“就算肉包子打狗,也是打在聽話的狗,熟悉的狗,我們兩家是老親,他們不至於貪我那點錢……”
“你那個熟悉的狗也會給人烹,也不安全,我說是假如,是萬一他們賈家也自身難保呢?”朱然不以為然地說。
“啊,賈家也有事……”三姑娘驚呼。
“你們在幹什麼!”正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直斥他們。
“二姐,你怎麼來了?”三姑娘急忙抽出手。
……
皇宮
錦衣衛指揮使毛襄正在向皇帝彙報。
“近日金陵甄家女兒往京城搬遷一些財物,一部分可能放在榮國府賈家……”毛襄將所收情報一一稟報。
“將那些財物動向一一記下。甄家人的行蹤也要多留意。”義雍帝說。
“還有,近日甄家三女兒和朱然走得比較近……”毛襄不清楚朱然與皇帝之間的關係及親密度,但還是要如實稟報。
義雍帝沉吟片刻,說:“聽說朱然並不是特別好色,那麼他走近甄家女的目的是什麼?”
不為色就是為財,兩人都同時想到一個問題。毛襄不敢猜測皇帝的心思,只好說自己的看法。
“聽說朱然在金陵虧了些錢,也許他想在甄家身上打主意填補一二。”他小心翼翼地組織言辭,卻也說出了皇帝所想。
“你留意就是,朕會叫人警告他的。”皇帝說。
這個朱然什麼來頭,連皇上都不捨得動他,換作其他人早已老實待在詔獄裡了。難道他真是半仙?毛襄心裡吐槽道。
……
這邊朱然正在經受暴風驟雨般的怒吼:“朱然,剛不久騙了老四,現在又來哄老三,不要在這賣弄你那點小心思,那點把戲只會騙騙三歲的孩童,我看你的目的不單純,你就要覬覦甄家的家產。”
三姑娘呆呆地看著朱然,看他回應。
朱然平靜地說:“就算你說對了,對甄家也沒害處,甄家還有一絲希望。再者,要拿主意也是三姑娘和甄家家主,你是一個外嫁女,就算你有更好的辦法拿出來,怕是北靜王爺也不同意你的摻合。”
“我不管,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許你染指甄家的事。”北靜王妃卻不依不饒。
三姑娘左右為難,兩邊都不想得罪。
“無理取鬧,三姑娘,我先告辭,有什麼事回頭再說,自己的事要自己拿主意。”朱然說完拱拱手就走了。
三姑娘欲哭無淚,又不敢當著二姐的面強留他。
王妃說:“讓他走,就一壞胚子。”
三姑娘忍不住哭道:“他有什麼壞?當初就是他在河上救了我,要不哪有今天的我,更沒有銀子到處藏了。”
“啊,當初你不是說當地官府的人救了你嗎?會不會是朱然和那班劫匪一夥的?”王妃問。
“好了,他都給你趕跑了,劫匪的頭目都給你趕跑了,再也不用擔心劫匪了。”三姑娘感到深深的無奈。
……
朱然回到茶樓的辦公室。甫未坐定,卻是倪二悄悄來報,有小太監轉告夏公公的訊息,說上面已關注到朱然和甄姑娘走得太近,叫他以後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