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拿了林如海的推薦書,拜訪了揚州知府,揚州屬府級,相當於現代的地區性市的級別,知府即府中最高長官,雙方進行友好的交談,只是船塢已沒落,船舶司也只是象徵性存在,剩下三五人既管船隻買賣交易,兼管造船。
吳知府是順水人情,便以租借形式,按土地行情價出租十年。稅賦從優,一年後估值計稅,反正首年也出不了產品,算是優惠政策。但是,瘦田無人耕,耕開大家爭,船舶司下面又跑出一個所謂的監理部門,說是安全檢查監督生產的部門,開工首日進場遭到了他們的攔阻,說要三百兩銀子開工的監督費,否則不能開工。朱然明白,這事不能找林如海或者知府,現官不如現管,更不能揍他們一頓,那樣以暴易暴會無完沒了,產生迴圈報復。倒不是捨不得這些銀子,只是擔心開了這個口子,後面的部門會不時湧岀來收另一種名目費用。於是乎暫且停工,一邊讓管事權叔繼續召回原船塢工人,擇優錄取。等錄取工人完畢,再陸續放風,說有人阻撓開工,東家無奈,正往金陵尋找新的船塢地址。事件越傳越烈,許多新工人不滿地在聚集中各個街口,口吐芬芳。就差沒上街鬧事。
李知府也知道這是朱然在弄鬼,奈何事情鬧大了會影響自己的風評,而且下面的人胡搞,自己不佔理,這是陽謀啊。只能派人找朱然回來,賠禮道歉。兜兜轉轉不見朱然,最後找到鹽政衙門林如海府邸,林黛玉聞訊更是憂心忡忡。林如海知道這是朱然故意以退為進,並不焦急,吩咐賈璉去找人,事實上就是朱然故意在賈璉身上留下行蹤痕跡。
而此時的朱然正和秦可卿在揚州瘦西湖划艇。湖光瀲灩,才子佳人,江南水鄉,朱然正努力地幻想代入其中,想像自己這個“才子”和和一佳人正泛舟湖中,微風拂柳,何等詩情畫意!奈何掃興就是自己詩文不通,大煞風景。
將剛才所想告訴秦可卿,惹得秦嬉笑不已。
“文人才子,是沒力氣划船,只會搖搖紙扇子。你選哪種?”秦可卿頭戴透明紗帽,端坐船的一頭,說道。
“嘿嘿,你也感受到我的力氣了,今晚咱倆再盡力盡興。”
“沒點正經的!”秦可卿嗔惱瞪著他,心下卻竊喜不已。
“青稞,你會不會吟詩?”
“不會!”
朱然想了想又說:“不會吟詩作詞,可以唱歌啊,行了,還是我免費送首歌給你吧,送給湖中觀眾。唉,我要唱哪一齣啊……《滄海一聲笑》吧。”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楚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
歌聲頓挫起伏,豪邁之中透出無限的滄桑,一曲未完,已有許多大小遊船靠攏,音聲落定,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眾人但見舟中一男一女,男的魁梧挺拔,女的看坐姿,感覺婀娜多姿,只是這臉皮木然,望之不忍。可惜啊!
“多謝各位捧場,有錢捧銅板,沒錢捧人場!”朱然裝模作樣地吆喝著,秦則掩嘴偷笑不已。
更有人叫道:“大哥,再來一曲。”
“不唱了,老伴要回家燒火做飯了,下次有緣再會!多謝各位,無限感激。”胡言亂語之中,快速向湖邊碼頭劃去。”
……
“朱然,你這混蛋,難為你躲在這裡瀟灑,我都跑遍半個揚州了。真是上官動動嘴,下人跑斷腿。”後面小艇追來的正是賈璉。帶著兩小廝,划船而來
大家心道:“原來這人叫朱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