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二想也不想的反駁,“不可能,三娘不是那種人!”
安渝“呵”了一聲,眼底滿是譏誚,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林老二愛慘了姜三娘,結婚五十年來從沒有讓她幹過一點粗活、累活。
即使是那個最難的時候,也都是他拼死拼活的養活她。
他以為姜三娘會感動,殊不知姜三娘心裡對他只有無盡的恨意。
那份恨意,讓姜三娘憑一己之力讓林老二斷子絕孫。
不過姜三娘隱藏得很好,連她也是臨死前才知道真相。
好在老天爺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她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想到這,安渝暗暗發誓,撥開楊紅梅,直接面對林老二。
清冷的眸子像一把開了刃的刀,寒光逼人。
“爹,我最後再叫你一聲爹,秋生娘平時是怎麼對我和孩子們的,你真的看不到嗎?”
林老二沉下臉,張嘴想訓斥安渝沒有規矩,可安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你看到了,但你假裝看不到。”
“因為你想哄她開心,因為在你心裡我們當小輩的就該敬著、順著長輩,任憑你們打罵,是不是?”
林老二老臉一紅,惱羞成怒,“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安渝不想跟他比誰的聲音高。
根本不用他親口承認,只看他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她一點沒說錯。
這一點,不僅她看出來了,院子裡的大家夥兒也都看出來了。
都是鄰里鄰居的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林老二是啥樣人他們可清楚的很。
想當初隊裡冤枉他偷社會主義紅薯,他都沒急眼,現在反而急眼了。
嘖嘖嘖
大家忍不住在心裡搖頭。
林大娘失望的嘆了口氣,“老二,你糊塗啊!”
“大嫂,你別聽安渝胡說,她可是地主家庭出身,那張嘴最會顛倒黑白,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姜三娘狠狠剜了安渝一眼,“剛才她差點掐死我,你都是看見了的。”
林大娘瞪了姜三娘一眼,“她跟你動手是因為你差點害死小震和小忠,你敢說你沒有讓小震去撈魚,不知道小忠發高燒?”
“我”姜三娘一時詞窮,隨即又說道:“家裡沒錢買藥,我就隨口一說撈魚能換錢,誰知道他真去了?”
“我還得照顧小忠和小明,一時沒顧上小震,誰能想到會出事?”
說到這,她滿臉委屈地擦擦眼睛,“我只有一個人,孩子有仨,總不能把我劈成三份吧?”
“再說了,孩子不是都好好的嗎?安渝可是差點掐死我,我的脖子到現在還疼呢。”
說著,她抬手摸上脖子,故意露出上面的青印子。
林老二一看,心疼的不得了,疾言厲色地衝安渝嚷嚷,“安渝,過來給你娘磕頭賠罪!”
看著他那副嘴臉,安渝笑了,笑得是那麼無奈,那麼讓人心疼。
“各位看到了吧,在我們家只要秋生娘不高興了,我就得磕頭賠罪。”
“林老二!”
林大娘氣得心口疼,“哪有你這麼侮辱人的?”
“分家,今天必須分家!”
“再不分家,這一家子都得被你們嗟磨死!”
聽到要分家,林老二愣了愣,隨即大眼一瞪,“分家?分誰的家?我就秋生一個兒子,他不養我誰養我?”
“分了家照樣能養。”楊紅梅慢悠悠地站了出來,“村裡和老人分家單過的多的是,只要每個月給養老錢就行。”
“不行,我不同意分家!”
“我也不同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