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公子替在下解惑!”
黑衫男子被抓住了手臂,無奈停留在原地,心裡慌亂不已,想要掙脫簡天磊的手無果,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
黑衫男子低下頭,用完好的那隻手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不敢讓外面的百姓看見自己的臉。
莊子衿在二樓直覺此人的臉或許有問題,礙於她的身份不好下去,她這一次吩咐她宮裡的小太監給簡天磊帶一句,讓他將黑衫男子的袖子扯下來,或許有人能認出這人。
莊子衿心想,此人多半是錢家派來煽風點火的,只是不知錢家憑什麼認為這小小的流言能傷到她?
簡天磊接到小太監帶來的話後,利落地將黑衫男子的袖子扯開,拎著他後脖頸的衣服,到外面的百姓面前,與大堂內的學子們的眼前轉悠了一圈。
外面的百姓中有人指著那黑衫男子,詫異的說著:“這不是那個剛來京城的,眼睛都要飛在天上的錢家的管家嗎?”
“他怎麼會穿著長衫在裡面?一副要科考的樣子?奴籍出身的人也可以科考了嗎?”
“我也有印象,這人名叫錢山,來我家採買東西的時候,總想仗著先前的衛國夫人的名頭,少給我家的錢。”
“如今他家的夫人的誥命連降了二品,他是怎敢出來興風作浪的,不怕牽連到他的主家嗎?”
“這分明就是他的主家吩咐的他如此行事的,不然錢山是一個下人怎麼敢假扮要科考的學子來汙衊公主?”
簡天磊聽到百姓的議論後,逼問他:“你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各位兄臺可有與他認識的,知曉他是哪家書院的?”
在場的學子紛紛表示不知道錢山的具體出身,錢山本人也灰著臉拒絕回道。
見證了一場鬧劇,文劭吩咐自己的侍衛下馬,將錢山押到京兆府,“京中哪個錢家膽子這般大,算計到長寧公主公主身上?”
“文一,你去將這人押到京兆府,本將軍稍後面聖定會一一言明,懇請陛下查明真相,給公主一個公道。”
隨著文劭帶著人離去,外面的百姓嗤笑於大堂內的學子輕信他人,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就相信他的話,替人家義憤填膺起來。
大堂內的學子漲紅著臉,控訴錢山不做人,利用了他們的好心腸。
“這人實在可氣,差點害了我們在座各位學子的前途。”
“若是我們真信了此人的話,跑到皇宮外鬧事,說不定我們連科考都不用去了,可以直接打道回府。”
“蔣兄這話太過嚴重了,聖上聖明,又禮遇學生,怎能像蔣兄所說的這般嚴重。”
“我可不是嚇諸位的,諸位想想,科考是為了替大臨選拔人才,我等輕易相信他人又如何能做得了斷案如神的清官?”
“蔣兄,這不過是一次小小失誤而已,一時看走眼也是有的,沒有那麼嚴重,陛下愛才,怎麼會因為一些小事不選拔賢明瞭?”
“陛下可不缺官員,就算沒了我們這一批學子,幾年後還會有一批比我們年輕的學子前來科考。”
在場的學子聽到後,害怕真如蔣姓學子所言,不敢在大堂停留,結伴離去,唯恐再多停留一些時間,他們會像他說的那般,失去科考的資格。
莊子衿悄然離開喜迎客棧,吩咐她帶著的侍衛到錢家查探情況,剛過轉角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張季季。
她為了隱蔽只帶了兩個皇帝知道她要出宮,特意派給她的侍衛,靜悄悄地跟了上去,其他人則是被她留在了喜迎客棧。
丹巧與丹琴有些擔心莊子衿,想要開口勸公主與她們待在一起等待訊息,也好過以身涉險去跟蹤他人。
目光掃向莊子衿左右的兩個侍衛,她們二人又放下了心,這兩個侍衛可是陛下身邊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