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遲早住在小小的房子裡,兩個人擁擠在一張床上,溫敘的手搭在遲早的肚子上,遲早也毫不客氣,一條腿直接架在了溫敘的胯骨上,縱使是在暖融融的早秋,他的腳也有些冰涼。溫敘一隻手直接蓋在了遲早的腳上,慢慢揉著,把手心的那份暖都傳給了他。
「睡著擠不擠,最近焱哥給我漲工資,獎學金也下來了,我們可以換個大點的房子租。」溫敘眯上了眼睛,一隻手捻著遲早肚子上的軟肉。
遲早用手撐著下巴,盯著溫敘好看的側顏,流氓兮兮地問到:「那換了房子還有美人陪睡嗎?」
溫敘沒吭聲,好像隱隱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搭理他。這人也就嘴皮子功夫厲害點,實際也是隻紙老虎。
「沒有啊,那小爺可不幹,我就要抱著香香軟軟的美人……」
「然後被搞得下不了床?」溫敘悠悠然睜開了眼,故意用一種很露骨的眼神打量著遲早。
毫不意外,遲早的臉蛋紅撲撲的,耳根子也發燙了起來,手差點沒撐住,下巴直接磕到了胳膊骨上,震得他一下子咬到了舌頭,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溫敘覺得好笑,伸手把這人摟緊了懷裡。
「流氓,真流氓,在大好的晚上瞎開車,嘶——好像流血了!敘哥!」遲早嘟囔著,忽然大驚小怪了起來,嚇得溫敘心裡也一咯噔。
溫敘瞬間坐了起來,順手把旁邊的檯燈拿開,緊張得捏住了遲早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遲早的下巴,這人眼淚汪汪的,活像一隻可憐小狗。
狗狗眼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委屈極了,「敘哥,舌頭被咬流血了。」
「別著急,我看——」
忽然,遲早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猛得朝著溫敘撲了過去,摟著溫敘朝著他的嘴巴啃去,舌頭像條泥鰍,嘶溜一下就溜進了溫敘沒設防的嘴巴里。
輕輕攪動著,周遭忽然暖了起來,讓溫敘貼在身上的睡衣有些礙事,背後都出了一層薄汗。遲早的嘴巴里是清新的薄荷味,那是他們晚上刷牙的牙膏味,細細品著,好像確實有淡淡的血腥味,順著糾纏不清的舌頭,挑動著味覺神經。
遲早好像笑了,溫敘聽著,慢慢閉上了眼睛,手攀上了遲早的脖頸,另一隻手按著遲早圓圓的腦袋,呼吸都更加用力了起來。
「嘗到了吧,敘哥。」遲早喘著粗氣,悄悄把眼睛眯開了一條縫,想觀察這人的反應。
溫敘的嘴角掛著笑,他盯著遲早亮晶晶的嘴唇,被自己吸得有些發紅髮腫。他伸出了手,接著擦嘴的名義,不斷摩擦著遲早的嘴唇,眼神變得可怕了起來——「嘗到了,可是沒嘗夠。」
遲早一聲尖叫沒來得及從嘴裡逃出,就被溫敘直接按倒在了床上。他的腦袋砸進了被窩裡,一時之間有點懵,溫敘就摸著遲早的脖頸,吞嚥著,眼神如果會拉絲,怕是現在絲線都能把遲早勒死。
「敘……敘哥……」遲早哆哆嗦嗦,手腕悄悄使力,撐在自己的背後,想要一下子坐起來。誰知道溫敘早就看透了這人的小伎倆,胳膊往下一抓,直接把遲早的手腕捏了起來,遲早話還沒說完就被再次絆倒在床上,整個人一哆嗦,眼圈又紅了起來。
溫敘以為弄疼他了,趕緊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撐住了他落下去的腰。
誰知道這人嘴角一撇,說了句:「我這次真的咬到舌頭了。」
「給我看看。」溫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人能幹出一分鐘咬到自己舌頭兩次這種傻事。
遲早乖乖地伸出了舌頭,還「啊——」了一聲,伸出來的舌面上果真滲出來了點點血珠子,像一顆血色珍珠,擺在他平整的舌面上。吐舌頭的時間長了,遲早感覺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連忙把舌頭收了回去,還嘶溜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