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蟄是半夜才回來的,江璃已經睡了一覺又醒,正坐在板凳上嗦面。
見他回來抬起頭瞄了一眼,喲,春光滿面的,顯然是被顧戚哄高興了。
江璃心裡嘖嘖稱奇,顧戚小兄弟究竟是怎麼看上玄蟄的。
正想著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
幹什麼,別影響我吃麵!
只見玄蟄大馬金刀地往江璃面前一坐,眉飛色舞地開始……秀恩愛。
江璃嗦面的動作僵了一瞬,嘴角一抽一抽。
“……”算了,畢竟已經坑了他一把,暫時不和他計較,江璃閉上耳朵轉了個身,加快動作繼續專心吃麵。
江璃的無視更加助長了玄蟄的氣焰,玄蟄的聲音立體環繞式的縈繞在耳邊,而剛巧容墨這會兒不在,又沒辦法秀回去。
江璃只能忍受著玄蟄喋喋不休的煎熬嗦完了一整碗麵,直到瀕臨氣急敗壞,計劃再坑他一次時,這傢伙居然笑眯眯的恰到好處地停了嘴。
江璃抓狂:你完了!看我再給你挖個大坑!!
容墨回來就看到這一幕,氣鼓鼓的江璃和炫耀夠了自我感覺良好的玄蟄分別端坐在桌子兩側。
見到他的反應截然不同,玄蟄笑嘻嘻地打著招呼,他家寶貝哼的發出一聲氣音,明顯就是要人哄的意思。
容墨不由挑起一邊眉毛,這是又給他準備了什麼小驚喜。
從善如流地走到江璃旁邊,容墨摸摸頭,江璃順勢把臉埋進腹部。
玄蟄頓感不妙,他算是被這崽子的告狀搞怕了,急得語調險些破音:“白天沒來得及說,正好現在給你們提前說下明天比試的那個人吧!”
說正事是假,轉移話題才是真,趁著這崽子還沒發作……
江璃醞釀的壞心思果然被打斷,抬起頭擺出了認真聽講的架勢。
玄蟄鬆了口氣,轉了個身細說起來,順便不經意地誇誇江璃,力求讓他別太記仇。
“按照往年的安排,他們的第一場比試安排的人一般實力不會太差但也不會特別強,崽兒你報上去的是元嬰期,分配的對手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但咱這修為可是實打實的。”
玄蟄衝江璃眨眨眼,想搭個肩膀拉近一下距離,靠靠近乎,但是被一閃身躲過去了。
“……”玄蟄的臉皮身經百戰,施施然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咳了一聲繼續道。
“我打聽過了,那修士水平一般,沒什麼天賦,修煉了好些年修為依舊沒什麼變化,好在也沒走什麼歪門邪道,沒什麼危險。”
說完又暗戳戳看了一眼江璃,頓了一下補充道:“就咱這劍法,這天賦,只要照常發揮,隨便打打保贏。”
這回應該被誇高興了吧……
一秒,兩秒,三秒……空氣依舊安靜……
江璃本來就被氣的沒什麼緊張情緒了,現下見沒人說話,左右瞅瞅,這是正事兒說完了?
那他可要算賬了!驀地回頭眼刀齊刷刷地掃射過去。
“……”完蛋!你說你惹他幹嘛!玄蟄怒罵幾分鐘前的自己。
容墨見著兩人無聲的對峙,險些沒笑出聲,拽住想跑的玄蟄,拎回江璃身邊。
“怎麼惹到我們寶貝不高興了?我教訓教訓他。”
玄·play的一環·蟄:“……”
門派大比這種重要場合,一般每個細節都很嚴謹,就比如在安置修士住宿這種事,在保密性上也是下足了工夫,也因此,玄蟄的慘叫並沒人聽得到。
月黑風高夜,容墨替自家夫人處理好現場,拖著破布娃娃一樣失去靈魂的好兄弟,冷漠無情地把他丟到了隔壁房間。
開玩笑,他逗狐狸也是要被咬的……
憐憫地看了看,又用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