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麼一點都不急呢?”
碧荷瞧著二小姐淡定的模樣憋不住地問出了口,這幾日二小姐對她和顏悅色,她膽子大了不少。
“急?有用嗎?”江昭月對著氣呼呼的碧荷微笑攤手。
她現在急的,可不是侯府如何待她。
她急的,是如何把銀子抓在手中,只有銀子才是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也是最實用的。
看著桌上飯食,這種東西,江玉凝養的畜生都不會吃,她又怎麼會吃?
“碧荷,附耳過來。”江昭月朝碧荷招招手。
碧荷一臉疑惑地靠近了江昭月。
江昭月在碧荷耳邊小聲說道:“你去......”
“小姐,這樣好嗎?”碧荷聽完後,躊躇不決,神色猶豫,眸中有掙扎。
“連你也不聽本小姐的話了?”江昭月挑挑眉。
“碧荷、碧荷去就是了!”碧荷咬咬唇,深吸了一口氣,握在一起的兩手緊捏了捏,轉身出了清芳院。
秋露一直站在江昭月寢房門口,耳朵都貼緊房門了,也沒聽清江昭月吩咐碧荷去幹什麼了,只疑惑的盯著碧荷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不見。
江昭月自幼便喜歡擺弄那些圖紙,想來是因為她弄丟了那枚戒指,當真生她的氣,已經幾日不讓她近身伺候。
“秋露姐姐。”房內傳來江昭月帶著笑意的呼喚聲。
“奴婢在。”
“進來吧。”
秋露神色一喜,應了聲是,便進了屋。
她就知道,江昭月把她當主心骨,怎麼離的了她?
“二小姐!”
江昭月坐在桌前,兩手支著下巴,淺笑著望著秋露。
“秋露姐姐這些年照顧我辛苦了,你也知道我身無長物,沒什麼可以報答姐姐的,這頓飯食,便賞給姐姐吧。”
“......”
秋露看了一眼桌上的飯食,冷硬的饅頭,還有一碗是......潲水?
她怎麼能吃這種東西?!
她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火氣,江昭月是在把她當傻子戲弄嗎?
火氣一上來,她便顧不得那麼多,脫口而出道:“二小姐,這都幾天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我不就是弄丟一枚戒指,難道我們十年的主僕情誼還比不上一枚戒指嗎?您何必讓我吃潲水如此羞辱我?”
江昭月暗自發笑,連奴婢都知道吃這種東西是羞辱啊,那些人卻要如此羞辱她這位侯府小姐。
江昭月收斂眸中情緒,皺起了眉頭,頗有些可憐巴巴地垂下了頭,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
“啊?潲水?這是廚房給我的飯食,我原是心疼姐姐才賞給姐姐吃的,沒成想,廚房竟用潲水羞辱我......”
秋露臉色僵硬,二小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怎麼,越發猜不透了?
“二小姐,他們欺人太甚,可是、可是侯爺夫人不承認您的身份,前幾日您又鬧了大小姐的及笄禮,大小姐對下人一向極好,府中人難免要為大小姐鳴不平......小姐,暫且忍忍吧......”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要我吃潲水?”江昭月的聲音委屈極了。
秋露聽著倒是有了幾分從前的模樣。
她心思轉了轉,苦口婆心地勸道:“二小姐,這只是一時的,終有一日夫人會知道您的好的,會疼愛您的,夫人最寵愛大小姐了,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大小姐過不去。”
江昭月癟著嘴點點頭,帶著哭音道:“姐姐說得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大姐姐過不去,可我實在不想吃潲水......”
說著,她目光帶著希冀灼灼地望著秋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