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溪,你別這麼看著我,把我雞皮疙瘩都嚇起來了。
我知道了,等我到了那邊安頓好了後會給你寫信的。
我真的要離開了,不然晚上趕不到驛站可不好。”
穗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的離開對自家兄弟的傷害還是蠻大的。
不過現在他們倆已經耽誤了一會兒了,必須得離開了。
“去吧。
這些侍衛會護送你們去到雲臺州那邊,等你們安頓妥當了再叫他們回來。”
說著,閻溪指了指身後這一隊已然整裝待發的護衛們,而後又朝著穗穗身後不遠處的方向招了招手。
穗穗就看到平日裡沉默寡言只知道保護自己安全,且已經跟他們家簽訂了契約的孫護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大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這一刻,穗穗覺得自家這向來沉默寡言的孫護衛似乎是長了一張狗腿子的臉。
“這一隊護衛交由你來全權的安排,
等你們到了雲臺州一切安排妥當後,再讓他們回來。
記住,不惜一切代價的都要護衛好趙綏的安全以及趙家人的安全。”
閻溪說的話並不重,但孫護衛還是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鄭重。
忙點頭稱是。
整個元國算是國泰民安之象,山匪什麼的不是沒有,但卻屬於極為稀少的存在。
只是有了之前中秋節的事情在,閻溪是恨不得要將趙小乖整個人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他不能跟著去雲臺州......
閻溪想到這裡,整個人更是陰鬱的厲害。
穗穗可不管這些了,時間緊迫,直接上前跟閻溪擁抱了下之後就跑著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而後,離開的趙家隊伍裡,就多了一隊穿著鎧甲看起來很是兇悍的護衛隊了。
趙東明夫妻倆也順便見了閻溪,原本看到這些護衛他們是準備推脫的,但是閻溪說只是護衛趙家人的安全,到了雲臺州就走,他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元國的官員是可以有護衛的,只是每個級別的護衛是有數量限制的。
而且養護衛是要花錢的,所以很尷尬的,趙家現在就只有兩個護衛,其中一個還是閻溪送來的孫護衛。
既然閻小公子都這樣說了,夫妻倆也就不再推脫了,這樣不算違規。
趙東明可是真的太欣賞閻溪的心細了,太師就是教育的好啊。
領了好意後,欣然的謝過了這位貴公子。
從此天高水長,就此分別了。
閻溪沉默的看著逐漸走遠的趙家車隊,手攥的緊緊的甚至都要捏出血來。
他告訴自己,這種分別的痛他不要再經歷第二次了。
過幾個月,最多幾個月,他就要想辦法將趙綏給接回來!!
雖然是在心中對自己這麼承諾著,但哪怕是幾個月的時間也讓他焦慮難安,胸口的悶痛讓他不自覺的踉蹌了兩下,揮退了想要扶住自己的侍衛,他依舊死死的盯著遠方,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蹤跡。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分開以後,或許將許久不會再見。
這麼一想,胸口一陣劇痛,閻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不自覺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向後倒了下去。
閻溪像是突發了急症,整個人被送回了太師府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太師府的人頃刻間就炸開了鍋,不管是多大的官,多沉穩,在面對自家孩子昏迷不醒的狀態時,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整個閻家的人皆因為閻溪的病,焦急不已。
就連宮裡的帝后以及皇太后都被驚動了,直接派了幾個最德高望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