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慢動手!”
唐玉和南宮絕聽見她的話,動作絲毫不減,尤其是南宮絕,長劍竟是直直朝著花著雨胸前刺了過來。
花著雨閃身避過,“我不是探子,你們別抓錯人了。”其實,以她多年打仗的經驗,知悉很難打消兩人對她的懷疑。
“是不是探子,等見了將軍再說!乖乖地跟我們走!”南宮絕冷冷說道。
“那好。”花著雨再躲過南宮絕一式凌厲的劍招,“請校尉大人住手,我隨你們去就是了!”
南宮絕收劍在手,命令兵卒們將花著雨一起押了過去。
大將軍王煜的帥帳中燈燭明亮,南宮絕將花著雨和那個探子一起押到了帥帳中。王煜見押了兩個敵軍探子過來,便命人分頭去審。審的結果是,那個北朝探子果然是來這邊和南朝軍隊中的探子接頭的。
花著雨沒想到,只不過出來洗了一個澡,便成了北朝的探子。那王煜也不含糊,殺伐決斷,很是雷厲風行,揮手就命令兵卒們押了花著雨就要斬立決。
花著雨凝眉,“王將軍,我想見相爺一面。”她不想從軍中逃走,也不想死,只有見姬鳳離一面。姬鳳離是大軍的監軍,在軍中權利不小,這個王煜毫無疑問是姬鳳離的人。否則,姬鳳離怎麼可能讓他統領大軍。
? 王煜冷冷地上下打量了花著雨一番,冷嗤道:“你一個軍中小卒,相爺怎麼會見你。”
花著雨淡淡說道:“我是從相府裡出來的。”她未料到,有一日,還要靠姬鳳離來救她。
王煜一聽花著雨說是從相府出來的,再次對她上下打量一番,便命人將花著雨押到了姬鳳離的帳篷外。自有人進去稟告,少頃,便有人出來,將花著雨帶了進去。
帳篷內燭火通明,白衣華服的姬鳳離凝立在燈影之中,抬眸看到押進來的人是花著雨,修薄的唇邊笑意凝了凝。他揮了揮手,帳篷內的侍衛們全部退得乾乾淨淨,只餘他和她兩人。
燭火搖曳,滿室的光芒似乎都被他一人佔盡。一襲炫目的絲質白衣,如水般漾開,透著撩人的散漫不羈。一路行軍,花著雨已經多日不見他。而他,經過多日的長途跋涉,看上去依然是風姿卓越。
他朝著花著雨溫雅一笑,“怎麼,迫不及待要向北帝傳遞訊息了?”依然是雲淡風輕的語氣,依然是溫雅如風的微笑,但是,花著雨卻能夠感覺到沉沉的壓力向她襲了過來。
她其實早就知道,姬鳳離懷疑她是蕭胤的人。今夜之事,恐怕更是讓他篤定了這個猜測。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讓她來戰場的。但是,花著雨敢打賭,姬鳳離暫時還不會殺她。並非他不會殺,而是因為,他比王煜王將軍更清楚她在蕭胤心目中的地位。當日,蕭胤從人熊掌下將她救出來時,他是親眼所見。花著雨依然記得,當日,蕭胤將溫婉帶走時說過,他之所以將溫婉帶走,就是為了讓手中多一個籌碼,好能保證她平安無事。
“你對他如此情深意重,只是不知他,對你又是如何呢?”姬鳳離一字一句緩緩說道,絕美的鳳眸中神情極是複雜。
“你要做什麼?”花著雨心頭一滯,抬眸冷冷問道。
“自古以來,只聽說過男人一怒為紅顏,倒是沒聽說過,男人一怒為男寵!本相猜想,這一次的大戰,說不定和你有關係呢?你說,本相要是把你交出去,蕭胤會不會退兵?嗯?”姬鳳離依然淡如清風地微笑著說道。
花著雨大怒,她抬眸凝視著姬鳳離暗沉似夜的黑眸,心底深處,升出絲絲寒意。四目相對,她冷笑出聲,眸中劃過一絲鋒銳,她慢慢地攥緊了拳頭,猛然用力,朝著姬鳳離的臉上揮去。雖然,她不是男人,也並非誰的男寵,可是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只覺得極是受辱。
姬鳳離沒有料到花著雨會忽然出手,鳳眸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