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花著雨贏了月魄,皇甫無雙心情正好,聞言冷然瞥了一眼小宮女道:“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的!速速稟告!”
“我們小主她在院子裡賞了一會兒梅花,不知為何,回到屋中後,竟然忽然昏倒了!”小宮女誠惶誠恐地稟告道。
皇甫無雙劍眉一凝,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小主是誰?”
小宮女磕頭道:“稟皇上,我們小主便是永棠宮裡的原康帝的妃子宋昭儀!”
花著雨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這才發現這個小宮女有一絲熟悉,她去丹泓宮裡,每一次,都是趁夜悄悄去的,在那之前,丹泓都已經將宮女打法出去了。所以,方才第一眼,並沒有認出這個小宮女來。
丹泓昏倒了?難道是病了?她忙轉身道:“皇上,不如奴才去請太醫,讓太醫為宋昭儀診治診治!”
皇甫無雙輕嘆一聲,“好,你去吧!”
“皇上!”溫婉忽然微笑著起身道,“宋昭儀是什麼病,臣妾知道!她就是有喜了啊,還請什麼太醫。這件事,寶公公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啊!”
花著雨聞言,心中一凝,頓時明白了溫婉方才何以那樣寒意凜凜地看了自己一眼,原來,她已經知道,或者說查到了丹泓每日裡在熬製保胎藥。所以,便買通了丹泓宮內的宮女,將這件事抖了出來。
只是,花著雨不曉得,溫婉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她從丹泓熬的藥是保胎藥,判斷了丹泓懷孕,這時候抖出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溫小姐你錯了,宋昭儀的事情,雜家並不清楚!”花著雨定下心神,緩緩說道。
“你不清楚?”溫婉笑意吟吟地說道,“我聽皇上說起過,你未進宮前,便和宋昭儀認識,宋昭儀曾救過你的命,是以,到了宮裡,你對她也極是照顧。你用這樣的話欺騙皇上,什麼救命之恩,這分明是藉口。你原本就對她有非分之想,進了宮你們又在一起鬼混。我已經派人查過敬事房的記錄了,宋昭儀做康帝昭儀時,並未侍寢過,那麼她現在腹中的胎兒是誰的?這宮裡除了你和她經常走動以外,再沒有別的男人了。你,元寶,根本就是一個禍亂宮闈的假太監!”
? 溫婉的話,一字一句,句句犀利如刀,直直砸向花著雨。
席間眾人都愣住了,就連皇甫無雙都被溫婉這一番話驚得瞪大了眼睛。
花著雨心中一陣洶湧澎湃,好吧,她承認,因為她是女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旁人會懷疑丹泓腹中的胎兒是她的。也根本沒有想到,溫婉會用這麼一招來對付她!
假太監,禍亂宮闈的假太監,致使嬪妃懷孕的假太監。
這個罪名,哦,她想,如果一旦落實,恐怕就連皇甫無雙也救不了她了。
何況,溫婉還挑了這麼特殊的一個時刻來說這件事。
群臣都在場,甚至於還有別國的使臣都在場。
這樣大的醜聞曝出,溫婉是要存心置她於死地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丹泓根本就不曾侍寢!如今,這件事,可要如何收場?
你,元寶,根本就是一個禍亂宮闈的假太監!
溫婉的語氣淡淡的,聲音也不算高,可是,這句話卻足夠傳入到附近幾桌上的各國使臣耳中,傳入到臨近幾個大臣耳中。然後,聽到這句話的大臣在最終的驚駭過去後,把這個訊息悄悄告訴了臨近之人,眨眼之間,這個訊息便如水紋擴散一般,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驚駭、不屑、鄙夷,各種各樣的目光紛繁錯雜交織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朝著花著雨罩了過來。
花著雨就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回首,不遠處的梅林開得正盛,豔紅色、白色的花在日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再遠處是九重宮闕微翹的重重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