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搬著石塊凝立在高臺上,一動也不動。
月魄倒是被花著雨這樣的狀況搞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舉著手中的刀問道:“我說,你倒是開始啊?”
臺下的人也都被舉著石塊的花著雨弄得愣住了。幾個大臣的家眷並不知花著雨曾上過戰場,也不知花著雨的能耐,見她舉著石塊站在高臺上,疑惑皇上怎麼派了她上臺去,這不是丟南朝人的臉面嗎?
“我在等著你開始啊,你快開始啊,這石塊很沉的,舉得我手腕都酸了!”花著雨厚顏無恥地說道。
月魄愣了愣,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摸不透想法的對手。難道這小太監真的打算拿石塊做武器,用這石塊砸死他?
“既然如此,那月魄就不客氣了!”月魄冷然一笑,眸中劃過一絲冷意。手中長刀挽了一個刀花,全身內力灌注到刀身之上,雷霆一刀,直直想著花著雨身上砍去。
花著雨不動聲色看著那刀帶著萬鈞之力向她砍了過來,舉起手中的石塊,便向刀身砸去。同時身子一轉,向一側飄開。
雷霆一刀砍上石塊,那石塊頓時四分五裂,化為一塊塊的碎石,散落在高臺上。
臺下的納蘭雪眸光犀利地凝視著高臺上,看到石塊碎裂的那一瞬間,他心中忽然一動,冷眸一眯,淡淡說道:“輸了!”
身側的婢女含笑著為他的酒杯蓄滿酒,道:“我也覺得這個元寶必輸無疑!”
納蘭雪冷冷一笑,凜冽的氣息好似能滲入到身側人的心中,“不是她輸!”
“啊?”婢女詫異地放下酒壺,抬眸望向高臺。
只見那一襲杏黃色衣衫的小太監手中此時多了一柄寶劍,正在和月魄遊鬥,敢情她根本就沒有打算用石塊做武器,身上還備有寶劍。而月魄明顯地攻勢不足,每一招每一式都束手束腳,根本就沒有施展開。
“這是怎麼回事?”婢女疑惑地問道。
納蘭雪淡笑不語。
席間眾人也同樣疑惑不解,不知這個剛才和別人對戰的月魄此時怎麼好似被束縛住了一般,好似在故意讓著寶公公一般。
只有花著雨明白,月魄是被她的七星陣困住了。
方才的石塊,他是故意讓月魄替她拍碎的,碎裂的石塊,經過她和他遊鬥時身形挪移,已經悄悄地被她踢成了一個七星陣。
若是憑真功夫決鬥,她也不會輸在他手上,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腹中寶寶,她不想和他拼力決鬥,所以,便想了這個法子。
這個陣法頓時讓月魄亂了方寸,花著雨瞅準時機,一劍指向月魄的咽喉,在距她咽喉一寸處收手,冷然道:“你輸了!”
月魄頓時垂頭喪氣,不明白自己方才到底是怎麼了。
花著雨收回手中的寶劍,不動聲色地在臺上慢慢挪移,將擺成七星陣的石塊踢亂了,方才緩緩從高臺上走了下去。
席間眾人一片譁然,對於花著雨莫名其妙便贏了都有些詫異。
皇甫無雙看到花著雨慢慢走來,極是高興地說道:“小寶兒,朕這一次總算是見識了你的悍勇。”
溫婉坐在皇甫無雙身畔,盯著花著雨的眸中,慢慢閃過一絲寒光。花著雨在為皇甫無雙斟茶時,不經意間抬眸,看到溫婉眸中一閃而逝的寒意,她心中頓時一凜。
這個溫婉,恐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細細回憶一番,這些日子自己除了安心養胎,並未怎麼出宮,也很少行動。況且,就是出去,每每也是無人發現。溫婉,應該沒有發現她什麼把柄。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呢。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宮女急匆匆地穿過梅林,奔了過來,她跑到皇甫無雙面前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說道:“稟皇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