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回頭,看她快速遠離的身影。
她永遠不會知道,身著修身剪裁的套裝、腳踩岌岌可危的高跟鞋、搖曳著姣好的身姿、快步逃走的她,是多麼的動人。
從沒有一個人,會讓我有想踩碎她所有的高貴與傲慢的衝動。
當時,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心裡說:林為零,我們之間,遊戲,才剛開始……
所謂,“來日、方長”……
*****
我沒能走出醫院大門。醫院此時已經拉上警戒欄,警戒欄外,圍追堵截的,俱是夾雜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出事不過一小時,狗仔隊已經佔據了醫院門口,每一個角落。
車流人流都不通。
我一出現,就有眼尖的記者認出我,高叫一聲我的名字,引得所有人都嗡上前來,層層圍住出口。
大白天,鎂光燈還不至於閃得人睜不開眼。
為零此時也跳下地。
我倒還好,在這些人口誅筆伐之下,名聲早就醜了,但為零不能曝光,如果她這副事故現場的模樣被拍到,不知媒體又要怎麼亂寫。
我快速回轉身,拉開西裝護住她,攬著她往回走。
好不容易我們從後門離去。
步行是不可能了,我攔了輛車,她不想坐也沒法子了,只能將她摁進車裡,再細細密密擁住,趕緊的,開口就要司機開車,就怕她逃了。
她對車是這麼的恐懼。
看來我是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
車子開到SentosaCove,下了交流車道之後,周圍都是別墅區,也就靜謐很多。
到家了,我把她帶到樓上臥室之後,便進浴室給她放洗澡水。
試了水溫,剛好。再叫她進來洗澡。
她連衣服都不會脫了,傻了一樣站在那裡。無奈,我只能將她剝乾淨了,再抱進浴缸裡。
水滿出來,打溼我一身。
她後來渾渾噩噩的睡去。我坐靠著床頭櫃,等她睡熟了才出臥室門。
為零今天籤的遺囑內容,我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遺囑執行人是王書維。
而其餘的、更改了的內容,連王書維都不知道。
我得自己找人去查。
那肇事司機,也得暫時出國躲避一陣。
另外,我消失了一下午,恆盛的事情,一定囤積了大把,等著我去處理。
原定在今晚和來新加坡公幹的美國花旗銀行董事的會晤,也得推掉。
我本以為,這件事,一個下午的時間便可解決,也許,時間還綽綽有餘。但是,那是因為,我沒料到為零會目睹車禍的整個過程。
這事兒,我之前提醒過王書維:不要在為零面前動手。他卻違背了我的命令。
我走出臥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給王書維。
我原本準備質問他為什麼不遵守事前的約定。可當我下到客廳,開電視,看見媒體相關報道後,我取消了這個電話。
報道里引用了交警隊的肇事報告:託尼的車原本已經離開,而事故,是在車子返程途中發生。
等處理好了手頭這些事,已經是傍晚。
窗外,夕陽。
怎麼說?殘陽如血?
我失笑,搖搖頭,回臥室看了看為零。
她還在睡。King size的床,她縮手縮腳,睡在床頭那個角落。
之後,我去廚房,看能不能做幾道料理出來。
大學時代我偶爾下廚,這幾年沒再動過鍋碗瓢盆,廚藝大概退步不少。
也只能將就著做幾道菜了。
我和為零都一整天沒有進食。早上起床,她一個早安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