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火,做的並不舒服,又趕時間,早飯還沒有吃。我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是在太容易疲累。
這個家裡沒有傭人,我雖說住在這裡,也只不過將它當做酒店,早上離開,晚上回來,冰箱裡空蕩蕩,從不儲備食物。
現在,看著空無一物的冰箱,我只能幹犯難。
我原本想打電話回胡宅,要傭人調個廚子過來,胡宅廚師的手藝向來不錯。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放棄:我母親如果知道為零在我這兒,絕對會是個大麻煩。
無奈,只能做最簡單的:洗米,熬粥。
我端了碗粥回臥室,準備叫醒為零。
不料,她已經醒了。
她直挺挺坐在床上,神色緊張,臉慘白,眼眸空洞無光,雙手絞著被單,指節用力,額頭上布著汗——
應該是做惡夢了。
我猶記得,她第一次來到胡宅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半夜,從夢中驚醒,尖叫,擾的人不得安寧。
不過那時,我厭惡她至極,巴不得她這麼嚷嚷著瘋掉。想來,當初的我,無比嫉妒她。
那時,我一年見不到張懷年一面,而她一出現,張懷年就幾乎天天往胡宅跑。
但是,如今這個林為零,我除了盡力寵著由著,還能怎麼樣?
我走過去,摟著她:“沒事了啊……沒事的。”拍她的背。
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我返回去端粥,被她拉住。
我停下腳步,她雙臂攬上來,臉貼在我腰上,一個勁兒搖頭:“別走……別……”
我撫摸她的發頂:“好,不走,不走。”
林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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