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後再補上。”
上課的內容很是無聊,不過是女訓、戒言之類的,之前我和阿桑在公子府時也在師父的威逼利誘下去私塾聽過幾次課,那個夫子在臺上搖頭晃腦地念著我們就在臺下把書支起來擋著臉偷偷畫畫,也有被逮到過的,然後就是鋪天蓋地地罰抄書,桓溪、師兄和何慕都不幫我們,我和阿桑只能被關在屋中一邊抄書一邊默默感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不過冷長淵的課和別的夫子很是不同,當然人長得年輕好看也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能將其中的道理寓之以巧妙的比喻,再引用典劇配之故事,聽得臺下的姑娘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絲毫沒有走神的跡象。如此可見擁有一個好夫子比讀書破萬卷更有用,要是我當初的夫子不是又老氣橫秋又刻板嚴厲的話,我也是很愛學習的。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下了課後冷長淵在講臺上收拾書本,姑娘們戀戀不捨地被各自家中派來的人接走,一個約莫初及笄的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邊,低著頭小聲喊了一聲:“長淵哥哥。”
冷長淵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她半晌,問道:“你是華儀?”
女子欣喜地抬起頭,眨巴著眼睛不住地點頭:“是我是我,未想過了這麼多年長淵哥哥還記得我。”
長淵微微一笑,卻因他那一張臉而自帶冷意,“我記得,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見對方還記得自己,她便小聲嗔怪道:“長淵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找我?”
“回來倒有半個月了,一直忙著未能去姑父家拜訪。”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過幾天得空就去看望姑父姑母。”
“真的?”女子抬眼問他,眸中掩不住喜色。
冷長淵頷首預設,抬眼望向門外道:“你家中派的人也來了,我就先走了。”說罷拿著書本走了出去,叫做華儀的女子上前幾步趴在窗上呆呆地看著他遠走的背影,有些失神。
午後有小雨初落,打溼了碧血桃蕊,雨水粘在花間晶瑩剔透如淚珠般,許國的地理位置靠西,有桃花出現已屬不易,還開得這般燦爛就更是稀奇。冷長淵執傘去鳳儀殿看望大公主許羲和,一路花色迷離,襯得他素白遙�欄�苑緇���詰鈐好趴謐ぷ閆�蹋�錈嬉�即�鰷夷種���⊙厙崽В��ы�戳搜勰巧賢沸醋諾娜�鎏探鶇笞幀��鏌塹睢�
右方漸有腳步聲傳來,冷長淵轉身看去,元貞夫人身著一襲華裳走向這邊,步搖輕撞發出泠泠聲響,身後跟著一群宮人婢女,冷長淵側了側身,行禮道:“夫人金安。”
“哦,冷太傅?”元貞夫人語氣中含著半分驚訝,“本宮聽說羲和染了風寒便過來看看,不想卻能在這裡遇上冷太傅。”
“是陛下擔心公主,聽聞臣學過醫術便讓臣過來看看。”冷長淵站直身,不卑不亢地答著。
元貞夫人理了理雲鬢,冷聲道:“那就一同進來吧。”
冷長淵跟在元貞夫人身後走進殿中,那裡面傳來的嬉鬧之聲更甚,他向前望去,只見大小宮人婢女皆圍在殿門前亂作一團,有女子的嬌笑聲從裡面傳來:“你們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元貞夫人停下步子冷冷咳了幾聲,那些宮人見狀紛紛跪了過來,哭訴道:“夫人可算來了,公主又鬧了,奴才們怎麼都勸不下來。”
元貞夫人眼中一閃而過厭惡的神色,勉強撐著笑意走進殿中,冷長淵亦跟在身後,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披頭散髮地赤腳在殿中跑著,手中拿著一條三尺長的琥珀色襟帶,邊跑邊喊道:“飛了……飛了……”那女子雖蓬頭垢面卻難掩國色,與之前在尚書閣的宮女分明是同一人。
“羲和。”元貞夫人溫聲喊了一聲,許羲和轉頭看向她,傻笑著向她撲過來,迅速將手上的襟帶胡亂纏到她身上,然後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