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訪談,我說行,我幫你問一下。”林珩微笑著看向夏明朗:“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
“行,那麼,接下來,我想討論一下各位的安置問題。”
王永宏微微探身,輕聲問道:“林將軍,我們……”
“啊,不用不用,很敞開的一個話題。”林珩揮了揮手。
夏明朗忍不住疑惑越來越大,不自覺與陸臻碰了個眼神,從對方眼裡也看到了濃濃地疑惑。
“是這樣,大家也看出來了,船上的艙位有限。那麼我的想法是與其把各位都安置在船上,住得不舒服也礙事,那麼,還不如把大部分人員都安置到陸地上。”
夏明朗轉頭看了看柳三變與馬小杰,笑了:“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
“那好,我等會兒和梁大使討論一下,請他給安排個地方。最近這兩天各位在船上,我們會對所有的戰士做一個徹底的檢查,以評估他們現在的身體與心理狀態還能不能繼續承受,那麼這個過程,還是需要各位參與……”
“保證配合完成任務!”大家不約而同地立正。
“好,好,不要緊張,大家放鬆一點,這不是個正式會議。”林珩笑道:“等會兒,讓海生帶各位參觀一下我們這艘船,晚上在直升機坪會有一個小餐會,算是給大家接風洗塵……哎呀……”
林珩回身看到落日已經融了一半在海里,連忙湊到三角架旁邊,王永宏拿了一支黑乎乎的儀器遞過去……陸臻見夏明朗一頭霧水,輕聲解釋道:“哈蘇501CW,一種中畫幅膠片相機,那個是測光器。”
“哎呀,遇見同道了。”林珩忙裡偷閒,衝陸臻眨了下眼睛。
“小時候玩兒過。”
“小時候玩兒過……”林珩故意放慢了音調:“看來是高手啊!試試?”
“不了,以前有朋友喜歡,很久不碰了。”
“陸臻,”林珩似乎是感覺到了陸臻的冷淡:“還記得嗎?我們可是打過交道的。”
“記得,我以前在去海軍學院,旁聽過您的課。”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十幾年前了,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可是,那您……”陸臻一時也愣了,他當時只是跟著導師出門開會,自己四處蹭課,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旁聽生。
“那一年,全國軍事院校鐵人三項賽,我們海軍學院是我領的隊,贏了你們國防科大,第一次拿了個冠軍。你當時是個人成績第八名,非指揮類的第一名。”
“對……但我也是指揮類,算半個指揮類。”
“呵呵,我為什麼會記得你呢?是因為你小子在賽後的聯歡會上朗誦了一首法文詩,可憐我們臺下這幫老頭子,聽又聽不懂,問又不好意思問,連鼓掌的時間點都掐不到。話說回來,你當時到底在說什麼?這個心結壓在我心裡可快十年了。”林珩不愧是調動氣氛的高手,談笑風生間把所有人的情緒都放鬆了下來。
“我忘了,是自己寫的,大概是激情拼搏,青春這一類的東西。”
“那你和林將軍倒是可以交流交流,林將軍也是一位詩人,我看過他的海島……”王永宏忍不住插入話題。
“行了行了,我那點……就不提了。倒是你……”林珩看著陸臻:“怎麼樣,今天晚上再給我們露一手?這一路戎馬倥傯,想必又讓你詩興大發了吧!”
“‘在奧斯維辛以後,寫詩是野蠻的!’我有五個兄弟死在這條路上!”陸臻聲音冰冷,他感覺到有人扯在他衣角,在余光中看到柳三變在向他使眼色,陸臻不動聲色地移開一些。
林珩一下子愣住,這種尷尬比被人當面甩上一個耳光還要致命一些,只能緩緩地苦笑:“也對!那什麼,你們先休息,晚上……嗯,準